朱常瀛想了想,说道。
“咱们还是人手短缺,不知两位有没有推荐?我的意思,有没有那种曾经为官,而又人品学识都上佳之人,可请来帮衬两位。
当然,最重要的,不能反对我瀛州所提倡的新学,就如两位这般才是最好。”
毕懋康同徐光启对视一眼,说道,“殿下这是要延揽人才,但以何名义呢?”
“伴读伴讲啊。”
朱常瀛笑着说,“王府的空闲官位还有几个吧?先把人请来,但具体干什么事还不是要有商有量,但凡是个有担当的,也不会看着这么多百姓不管不问。”
徐光启恍然大悟,“所以,殿下是要老臣回去延揽?”
“有这样的想法。”朱常瀛点点头,“但一定要谨慎,若不小心请来一位食古不化的道学家,反而不美。”
毕懋康展颜一笑。
“臣倒是有一人推荐,殿下定然对此人极为满意。”
“哪个?”
“河南归德府袁礼卿!”
“袁可立?”
“正是此人!”
朱常瀛有点牙疼,这位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十余年前因为某事上奏,直接将皇帝老子给骂了,当然人家的奏疏没有脏字,但却句句戳皇帝的肺管子。
万历爷大怒,直接把袁可立罢官为民。
后来听说朝中又请人家出山,但老头坚辞不受。大抵的意思是,你万历只要活着,俺就不伺候了。
朱常瀛挠头道,“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
“可,袁公游北塘,甚喜。数日前,臣收到常吉先生来信,言袁礼卿欲游瀛州,此人现为白身,留在澎湖又有何不可的。
只是能不能将袁公留住,就要看殿下的诚意了。”
朱常瀛心里没底。
“这人为何往北塘去了?二位知道的,我瀛州诸事同朝廷迥异,能不能招揽还在其次,别生出事端来。就比如这关税,浙江福建广东不知有多少人恨死了咱们。”
“不会!”
毕懋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