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被簇拥着,一路来到天后宫。
宫内,伤员一排排躺着,几个土郎中根本就忙不过来,尽是哀嚎惨叫声。
朱常瀛微微皱眉,瞪向郑迵。
“王宫的医官呢,都给本王弄来!”
“是!是!”郑迵急忙吩咐一个亲随小跑着去了。
转过身,朱常瀛吩咐卫兵把瀛州军随行军医能调来的都调来,看过几个病患,祭拜过妈祖,这才返回天使馆。
招呼大家都散了,草草洗漱,倒头便睡。
第二日近午时,朱常瀛方才起身,这一觉睡的舒服,疲劳尽去,精神抖擞。
亲卫小声禀报,“殿下,中山王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朱常瀛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时候来的?”
“呃,也就您入睡不久就来了。”
洗漱毕,朱常瀛施施然来到会客厅。
中山王见到朱常瀛,老泪纵横,躬身便拜。
“瀛王殿下,我我......我有过,还请殿下责罚!”
虽然大明亲王头衔比之琉球王、朝鲜王是要高一丢丢的,但原也不至于如此大礼,但谁让他犯了错又被抓包了呢。
身居高位,就要学会演戏,朱常瀛紧走几步,将中山王扶起。
“你我本是一家,亲如兄弟,这又何须如此。”
“不不,请殿下容小王一拜!”
中山王拉着朱常瀛坐在主位,后退几步,整理衣冠,眼圈湿润着说道。
“若无殿下出兵,小王恐为冢中枯骨矣,深恩厚德,小王永世不敢相忘,请受小王一拜!”
礼毕,中山王这才在下手坐了。
朱常瀛微微拱手,笑道,“一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如今战事方定,倭寇尚有余孽流窜,中山王宜从速安排战船巡视沿海,免得再生事端。”
“一定一定!”中山王踌躇片刻,问道,“小王适才听闻殿下前些时日曾经远征萨摩领地,可是真的?”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朱常瀛说道,“倭寇凶顽,周边几国无不被其所扰,之所以如此骄横,便是其国土从未被他国攻打过。本王此去,便是要警告倭人,尔来,吾亦可往!”
中山王面上笑的开心,心里却想,这往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