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长云的愤怒,我是深深理解的,因为他少年时就被人卖来卖去的,那绝不会是令人愉快的人生体验。
我喃喃自语。
“用她们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种植园?也不对啊,这种体力活用男人岂不是更加划算?”
刘时敏眼前一亮,说道。
“可女人没有反抗能力啊。
据奴婢所知,马尼拉的西班利亚人,大多名下都有庄子,甘蔗、烟草、小麦、水稻、棉花都是蔓延成片的。
只是这南洋的男人么,奴婢老实说,十个中有六个都是好吃懒做的,个头虽小但脾性却相当火爆,实是难以管束的,用女人来耕种也可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
我深以为然,对刘时敏沉声说道。
“这个事你要记下来,等回了澎湖要曹化淳仔细去查,若有人胆敢贩卖我大明人口去往南洋或者其他国度,说不得要抄他的家灭他的门!”
“奴婢记下了,请殿下放心。”
说完了这事,刘时敏不无忧虑的说道,“殿下,奴婢观这苏禄皆非善类啊,若帮了他,之前的承诺会不会有变数?阿耶理毕竟不是王。”
“这也没必要担心。”
我冷笑着说,“这荒岛说是苏禄的也可,说是渤泥的也没错,苏禄不成,就找渤泥去谈,总有一家会双手奉上的。我们所需要的,只不过要在大义上好看。此为变通之道,莫要被常理所束缚。”
“妙啊,实在是妙啊,殿下深谋远虑,奴婢......”
“打住!”我笑骂道,“你把这份心思都用在正事上,我自会看得见的。说回正事,沈兴的船队,你推测现下在哪里呢?”
刘时敏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书信是临出行前发出的,奴婢推测此时也就刚刚抵达暹罗,若一切顺利,沈兴当在一个月内赶来。”
这个时代的通讯实在令人头疼。
沈兴率领的商队最近一次出行,计划在东南半岛,中南半岛绕一圈,买卖货物,布局商栈。
在澎湖临出发前,我派出一艘快船送信,令他调拨一部分船只南来班拓,有一件大事要他去做。
可他什么时候能收到书信,几时能来,则完全不能确定,只能去推测。
就很耽误事,令人总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