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许是在外边站的久了,嘴唇有些泛着紫色。
我招呼他进来烤火,顺便问他。
“两个什么样的人,是老还是少?”
“呃,一老者一中年,穿着倒也体面,看着不像务农的。”
“卑职去看看,我同那寨子里的人有过几面之缘,或许认识呢。”
沈兴披上蓑衣,带着斗笠跟那士兵去了。
木栅栏是必须要扎的,营地一圈都被围了起来,还建了三处了望塔,一东一西两座寨门,有士兵站岗巡逻。
战略上可以藐视一切,但战术上必须重视一切。
该有的都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两个身穿蓑衣的人被带了进来。
我怔怔的看着他们,只因那老者少了一只手,右手手腕以下没了,只见到沟壑嶙峋如脑子的一团肉。
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是我见到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见礼过,老者恭敬对我说,“瀛王殿下,这雨三五日是停不下来的,还请入我布袋寨子暂且安顿。鄙舍虽寒陋,但远远比这草棚要强过许多。”
“老丈高姓?”
“鄙姓吴,单字通,这是犬子,吴天养,漳州府人士。”
老者口音虽重,但说的确实是官话无疑,我瞥了一眼沈兴,见他摇头表示不认识。
我看他说话文彬彬,举止也大方,于是问他。
“老丈有功名在身?”
老者微微欠身。
“学问粗陋,勉强算是童生,如今却是化外野民,唯恐惊扰了殿下,故此一直未敢在殿下面前现身,粗鄙乡民见识浅薄,还请殿下恕罪。”
“那就叨扰了!”
我起身穿上蓑衣,笑着对他说,“请老丈前头带路。”
刘时敏同沈兴几乎同时起身要拦我,却被我压了下去。
斜风细雨,雨打芭蕉,草地泥泞的一塌糊涂。
我深一脚前一脚的跟在两人身后,身侧跟着四名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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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两哨士兵就跟在几十步之外。
我相信,只要我有任何不测,布袋寨是一个喘气的也不会留下的。
我只是好奇,据刘沈二人所说,王府人还从未进入过布袋寨。
有一点可以确定,布袋寨里男女老幼齐全,外表看去,它就是一普通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