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食堂也不能继续办下去了,便将一日三餐的费用折银吧,每月同薪俸一同发放,吃喝需叫他们自理。”
我又看向杨家春,“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杨家春一脸愁苦。
“奴婢也同常吉先生商议多次,家眷迁出是一定要办的,但这人住哪里呢,总不能王府出钱给他们建房子吧,天下间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奴婢曾询问过几个工匠,若划块地皮给他,是否愿意建房独居,结果谁都摇头,言说又不一定久居,为何要花这般的冤枉钱?这如何安置家眷一事,奴婢至今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至于那食堂,奴婢赞同常吉先生的办法。殿下也看到了,早有人在贩卖吃食,若放出风去,吃食摊子只会更多,倒也饿不到哪个。”
我想了想,说道。
“这是我的过失,没想到进境会变成这般。我看这样,伙食费便如你们所说,折银按月发放,你们核算出费用报过来我看,争取下月便施行,但食堂还是要留着,只为士兵提供餐食。”
不过住宿确实也难住了我,工匠属于稀缺人才,在哪都能混口饭吃,无非是收入多少而已,这好不容易招来的若因此跑了,船厂岂不是要陷入瘫痪?但如果这般将就下去,那院子定然是乱糟糟的,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不出奇。
我叫杨家春拿过船厂草图,指了指别院西侧的空地。
“咱们自己建房,然后发卖!”
赵士桢胡须一颤,“殿下不可啊,这工匠给了房,士兵要不要给?家丁仆役要不要给?如此失了公允,祸乱之始啊。”
“我说卖,不是给。”我失笑道,“再者说,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我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白给他们房?”
“可杨家春刚才也说了,给地都不建,他们如何还会去买?”
“别急,你听我说。”
我梳理一下措辞,对他说,“我要建的房,凡我船厂雇员不拿现银就可入住,而购房银则从薪俸中扣除,分五年把建房的本金收回。也就是说先入住后付款,什么时候付完本金,这房契才是他的,否则就还是王府的财产,若中途这人走了,房产随时可以收回。
船厂以外之人也可以买,但价格提升两成,且需一次性付清,不得赊欠。
这船厂是要长久开下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将来形成一片镇集是一定的。这我么说把,迟早这里的地价房价会上涨,谁早一步动手谁就发财,我给他们机会,但选择在他们。
至于仍旧不愿的,便随他去,只要不违反律法,能少管则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