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变了!
原是凶神恶煞,唯恐百姓接近,此刻却如接亲的队伍,也就是没带铜钱,不然我真的要撒出去一些,场面更乱一些才好。
如此这般,却是苦了顺天府的差役,不停的加派人手。
行路不过一里,巡城御史带着五城巡捕赶了过来。
御史的脸色谈不上好看,他是跑着来的,满头的汗水。
“瀛王殿下为何行军如此缓慢,这百姓越聚越多,眼见便要收束不住,若出了乱子谁也吃罪不起啊,还请殿下快些行军才是。”
我就笑眯眯。
“有人搭台子,我自然要唱好戏。你可见着了啊,我的卫队可都没有武器,出了乱子本王不负责。我还要告诉你,车队压着七十万两的财物,这若被人抢了,顺天府、五城兵、锦衣卫、东厂,谁都脱不开干系。”
“七十万......万两?”巡城御史的舌头都要被咬破了!
“对啊,七十万!”我故意说的好大声。
这巡城御史身子晃了几晃,伸手便来抓我的马缰绳,“殿下快些走吧,下官给您牵马!”
我带住缰绳,就瞪着他。
“本王还没玩够呢,你看看,这又飘来一个手帕,你让开,不要耽误本王的兵找婆娘!”
“殿下不可玩闹啊!陛下正在宫里候着呢,若去的晚了,殿下也是要受责罚的。”
这老官,居然拿皇帝来吓唬我。
我还就任性了。
“父皇责罚我也认了,本王就是要与民同乐,想不到陈奉这狗东西竟然这么招人记恨。办了这么大的案子,本王这也算为民除害,侠肝义胆吧?听百姓夸赞几句又怎么碍着你了?你定是在嫉妒本王,这风头都被本王占了,却没有你的份。”
见我这般胡搅蛮缠,巡城御史也懒得同我说话了,他把袖子一甩,对着身旁的将官吼道。
“再叫些人来,出了事,你我的脑袋就留在这吧。”
看样子,这巡城御史还真是个不知情的,也是个莫名入坑的鱼腩。
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了,别在真出了乱子,死了人。
侧过头,我对余良佐说道,“叫弟兄们列队前进,唱军歌!有东西砸脸也不许躲着,谁躲就扣谁的赏银!”
我又看向刘时敏,“还有你,王府的家丁同弟子也要一起唱!唢呐呢,唢呐给我吹起来,这样唱着才整齐。”
两人的马也没办法骑着了,赶紧下马去安排!
过了会儿,四个吹唢呐的家丁被安排在队伍前头。
刘时敏同余良佐同时上马。
“殿下,都安排好了,唢呐一响,咱就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