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给予他们完美答案。
西红柿、土豆传入欧罗巴几十年还在当花来养呢,顽固的传统,固执的偏见总是伴随着人类,每一个人都无法避免。
人类就是在磕磕绊绊中以生命为代价艰难爬行的,总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份代价不是谁都愿意承担的,往往是被动赋予,例如有了饥荒,就什么也都吃了。
但现在还不至于。
既然无论管事还是耆老都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行推行,那没有好结果,庄稼长不好还把人逼的走投无路似的。我又不缺钱,何必呢。
我对他们说,“你们的担忧不无道理,我听从你们的意见,暂缓大力推行新种。”
听我这样说,房中人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一名管事明显轻松过了头,他恭敬的对我说,“若是殿下信得过咱庄户人,不妨将种子都分与大家,各家在园子里种些,想必也足够支应王府用度了。便是养不好,也只是园子里的事,不伤根本。”
我信你个球,辛辛苦苦弄来的种子可不是给人糟践的,
我没搭理他,转而对周总管说话。
“在京郊买100亩地,距离京城越近越好,再招10家佃户,要老实本分,勤劳肯干的。告诉他们,为瀛王府种地一年,给银24两,每月月头发放。
只要按照王府定的规矩做,庄稼病了死了与庄户无干,若收成好,本王另有10两往上的赏赐。跟他们说清楚了,王府只给银子,收成都还是王府的!”
周总管急忙答应着,眼神却冷冷向周围看了一圈。
我的这个极符合年龄的任性决定配合我略显生气的表情,却是把在场人吓得不轻,几个胆子小的管事直接就跪了,老汉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现在也不用我讲道理了,管事的跪地求着说可以种,而且保证能种好。
说起这庄子,我也是有些蛋疼的。
并不是我家的地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我有所有权,但没有经营权,在这里所有权称田地权,经营权称田面权。田地可以买卖,而田面也可以转让。更绝的是如果一户佃农在一块土地上耕种二十年往上,这田面权就永久属于他了,可以父传子子传孙,一辈一辈的传下去,除非他转卖或者放弃,否则地主就无法收回田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