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尔,一位年约三旬,身形偏瘦,面色微黄的汉子从角落里挤了进来。
这人......怎么说呢,一副大病初愈模样,走路有气无力的,而身上的军服,许是浆洗的次数太多,已经泛白褪色。
“卑职余良佐参见殿下!”
“起来吧!”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我觉得我应该是被在场的人给坑了,这怎么给我派了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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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思量,片刻间也就想通透了。
按理说做藩王府的卫队也是军中热门职业,不用担心打仗掉脑袋还会吃香的喝辣的,便在锦衣卫中也是抢着去做的。
但我是个例外,所以也就没人愿意跟着我混。
兵部行文下来,各找各的门路,我看这位余良佐也是个穷鬼,定然是没有没路可托请的,倒霉差事便归了他。
好在我原本的期望值也不在水平线上,也谈不到失望。
我对他说,“旨意已经颁下近月了,你的人呢,这就随我去北塘驻扎。”
余良佐咳嗽几声,声音听着很虚弱。
“回禀殿下,卑职......卑职患病月余,告假不能理事,如今刚刚好转些,还请殿下容我几日,卑职自行率兵前往北塘。”
我还没说话呢,那位邓监军却是急了。
“余良佐!前日你还好好的,怎的这就病了?你这是在说咱家安排不周,欺瞒瀛王殿下么?”
余良佐脸上的愠色一闪而过,旋即低下头。
“卑职......不敢!”
我小脸唰的一下变的很阴沉,冷冷的看着余良佐。
“本王不管你是死是活,今日亥时之前,我要在北塘见到人。若过时不到,本王便上奏父皇陛下治你的罪!”
说完,我朝着在场众人稍稍拱手,转头对赵士桢说道。
“蹬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