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去了怒气,他自己发下的旨意,能怪的了谁呢,无非是发泄一下罢了。
眼见儿女俱在身前,复又高兴起来,说了几句感慨命运无常的话之后把目光投向荣昌。
“媖儿最是体贴朕意,朕醒来时饿的厉害,方说要点吃食,热粥已经在朕眼前啦。
皇后告诉朕,你昨夜一直守在小厨,这粥是熬制了两个时辰的,难怪如此香甜。媖儿,你有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眼圈有些许泛红。贴心的小棉袄没有白养,眼里满满的慈爱。
荣昌公主面色已经很疲倦了,却被一股子强喜撑着。
“父皇洪福齐天,您龙体安康就是女儿最大的福气,您日后可要时时紧着自家的身体,也免得儿女忧心才是。”
荣昌脸色泛着笑容,她指着我说,“说起这菜粥,女儿还要托七弟弟的福呢,父皇你猜七弟弟昨夜是怎么说的?”
皇帝好奇看了我一眼,“哦,老七昨晚说什么了?为父的还真猜不出。”
荣昌姐姐真是个好人啊,这般小小的舔也记着分给我一份。
“七弟弟啊,他昨晚就说父皇无碍,定然会大好的。他见女儿在院子里哭,便说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还不如为父皇做点事,就是他把女儿推进小厨的呢。”
皇帝听了大为欣慰,他问我,“老七你也不错, 不过你怎知为父就没有事呢?”
我努力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儿臣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啦。”
皇帝老子面上泛起一丝涟漪,他难得拉着我的手说,“你这样想,难得为父疼你一遭。”
我:......
皇帝站起身,扫了在座儿女一圈,老怀甚慰的说,“你们都不错,都是有孝心的,朕看你们也是累了,都回去歇着吧,回头各有封赏!”
是该走了,我家里还一摊子事呢。
不过转过头,我又跪在皇帝身前,“父皇,儿子有一事求您给个恩典。”
黄的的老脸面色一滞,“呃......你说!”
“儿子从鲁密国使者朵思麻手中采买了一批王府用度,但在泉州被矿使高寀擅自扣押,儿子是有些气的,便在上元节前派周伴伴去泉州提人提货了。
请父皇知会高寀那人一声,儿子是大明亲王,是大皇帝陛下的亲子,儿子的产业除了父皇,谁也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