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每个儿女辈发了五块牌子,这牌子就是钱,一张牌子可换一物,只叫自己去摊位上选。
皇帝一声‘你们自顾自去玩吧,莫要在这里碍着朕’。
我如听仙音,终于不用继续站规矩了,扯着曹化淳一溜儿的跑下台阶,往人堆里钻。
宫里女使宦官加起来超过万五千人,虽只一部分人来演戏,但也热闹过乡间集市了,何况还有戏班子,杂耍艺人之类的。
演戏也是演戏,但玩乐却是真的。
不仅仅只皇帝的子女有牌子,宗亲贵胄,有爵之家的小子辈也有这玩意,多少而已,小孩子们疯跑玩闹,大人们看着乐呵。
显然,我对这样的玩闹毫无兴趣。
我拽过曹化淳,“那个叫陈俸的家伙呢,你可曾见到?”
赵士桢挨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并没有明确说要给老头子出气,但我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让我不能忘记这个仇口啊。
“奴婢留意着呢,并未在皇爷爷身边看到他,应该是在街上帮场子呢。”
我点点头,“眼睛机灵着点,我今日倒要见见这厮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寻寻觅觅的,约莫过了半刻钟,曹化淳兀的拉了拉我的袖子。
“殿下,是高寀!”
我顺着曹化淳目光看去。
好家伙,我小脑袋瓜子好像被五百斤的大锤抡了一下。
七八步之外有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摊主一身妖艳红装,柳叶眉桃花眼,肤白唇红水蛇腰,看谁都似乎脉脉含情,有无尽的话儿要诉说。
我转头夹了一眼曹化淳,“你说他就是高寀?”
曹化淳频频点头,“殿下您仔细看啊,他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