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出身于蓟州农家,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由本家一位堂叔抚养长大,据你母亲说她那婶娘尖酸刻薄,待她并不好,曾一度想把她卖给富户为妾室。
佛祖保佑,得幸正逢宫中选秀,她才得以入宫,诞下小六儿同你。
你母亲在世时,放下积怨,将外间的产业都交给娘家人打理,可你母亲啊也是个糊涂的性子,老身接手时发现她辛苦攒下来的产业,非但进项不多反而亏空不少,老身气急,便舍了些钱财将你母亲娘家人一并打发回乡。
不要怪老身绝情,将来你出阁立府,他们是什么样人,你自己个去看。”
我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皇祖母都是为了孙儿好,孙儿晓得,将来孙儿立府,若是母亲娘家人来打秋风,孙儿也是不会客气的。”
皇祖母拉过我,把我抱在怀里。
“你心中有数就好,祖祖看你将身边几个奴婢调教的就很好,但有些过于放纵了,这用人啊当恩威并施,不可过于娇纵。”
我就撒娇啊,我抱着老太太说,“我身边的那几个不成器的能传个话就不错了,将来经营产业还是要祖祖为我拿总的,您老人家身边这么多精明能干的,就许给孙儿几个呗。”
皇祖母掐着我的脸蛋笑骂道,“你个小猢狲真是吃定祖祖了!”
我能说啥,我只能摇着老太太的手臂装巧卖乖。
老太太把手指向周总管。
“这人伺候老身许多年,近来总想着告老,今日便随他的愿,去你府上做个承奉官吧。”
我真个是喜出望外,周老总管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行事谨慎做事周全,在太监中也是少有的能够谨守本分之人,而人脉就更加不需说了,这位是同冯宝同时代的人物。
说来也是奇怪,我那位父皇派出数千内官前往各地征收矿税,直闹的物议沸腾民不聊生......
这个不是我说的而是外朝的大臣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要画问号的,大明的士绅实在是被宠坏了的,不被我大顺大西大清砍死一波收割一波是不会念大明的好的。
就像江南两广地界的大老爷们,我大清的屠刀指着脑门了才想起来抵抗,可惜晚了,给上吊的祯祯陪葬去吧。
我的思绪又在飞了,说回正题。
无论矿税如何闹腾,外边干活的税监名声有多么臭,但我爹这一朝的掌事大太监风评都还是不错的,就比如司礼监掌印田义,司礼监秉笔陈矩。
周老总管虽然权力不比他们,但在风评上也足以同二人相提并论了。
这一波我真是大赚!
感谢我的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