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纸,分正反两面,而我们只关注正面,假设它如平静的池塘里的水一样平,所以我称它为‘平面’。
注意,这是我说的第一个概念,平面,你可以在脑中想象,它是平且无穷大的,有前后左右而无上下之分,这就是平面。”
我提笔在纸张正中点了一下。
“这是一个点,我们都知道它是一个点,但在《几何原本》中我们需要这样理解,它是存在的但却无法被定义却又可以被理解。它落于平面,因为平面无穷大,点也可以无穷大,点既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
我提笔再次在纸张上点了一下,然后将两点连接起来。
嗯,这条线看起来很直。
“连接两点之间的线,我称其为线段,假设这条线段是直的,它在平面上无限延伸,则可称‘直线’。”
我又在纸张上划了一条线。
“这一条也是直线,两条直线如同车轮压过的痕迹,永远也不会相交,可称其为‘平行’。”
我随意的再划一条斜线。
“两条直线相交,就会产生矩度,其实称‘角度’更为贴切,诸位仔细看,是不是有八个尖角?”
我放下笔,微笑着看向徐光启。
“先生,此卷开篇是不是再说点线面角四种概念,而我的描述是否有误?”
其实我大明的数学学科并不差,很多都知道而且擅长实用,不然就不会建造出恢弘大气的紫禁城,而我们的算盘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这个时代的超级计算机。
但可喜又可恨的是我大明太注重实际运用而没有把数学完全抽象化出来归结为一门严谨的逻辑思维推导体系,而我们的文字从某方面来说确实难以承担这份重任。事实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字是完美的,都需要不断借用舶来品来补充自己的短板。
我有限的知识量就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说错了祖宗们千万莫要怪我。
我的难点在于能否让大明人听懂我在说什么,可喜可贺,我面对的都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物。
哦,万大驸马不算,他现在一脸懵。
但徐光启听懂了,李之藻也听懂了。
他们带着无比震惊的目光看向我,脑子里一定有无数飞机大炮坦克在呼啸,全TM乱了啊。
而至于几位西洋人,我确定利玛窦一定听懂了,因他一直在胸前划着十字,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大概在追问。
上帝啊,你要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