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应该拿靖难来比喻,但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质问我大声发笑。
“沈阁老,您老也说那岛是弹丸之地,十年二十年我能否聚拢几多百姓尚且两说,其中壮丁又有几个?而我远在海外,便想笼络人手也笼络不到啊。
阁老深谋远虑,但您与其疑心我,还不如将目光放在两京十三省,莫要再生出一个宁王来,国本之争这么多年,就连我看着都烦了。”
我站起身,对沈老头端正行礼。
“阁老,小王之举没有违反祖制,只是与其他人选择不同而已,我只想活的自在些,还望阁老成全!”
“即便前路多艰,荆棘遍布?”
“然!”
“即便千夫所指,万人耻笑?”
“然!”
“如此,老夫当为殿下贺!”
偶滴个二姨三舅妈啊,沈老头终于点头了,我一个堂堂亲王我容易么,要说服皇帝,皇太后,还要说服臣子,不然这事就办不成!
我的笑容仅仅维持三秒,便被沈老头的一句话击破。
“但......殿下的就藩六款索要太多,内阁实难奉命!”
我急了,我对着沈老头说道,“怎可能多呢,我估算过,所需费用不超过80万两, 这个价码相比于三哥哥已经很良心啦。阁老,都是大明的亲王,你们不能厚此薄彼啊!”
沈老头面皮抽动,胡须乱颤,他冷着脸说,“殿下不要同三皇子相比!”
“那好,那就说王叔潞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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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同潞王相比!”
“那就说蜀王......”
沈老头淡淡然看着我,这让我有点说不下去了,我说的那几个是大明藩王中最富贵的几个,而大多数藩王虽然富贵,却也没有富贵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穷的也有,还有不少,就比如远在西北的韩王一脉,靠抢劫勒索官吏维持生活,也是千古奇葩。
我时常感慨,我家亲戚真是啥人都有,人才辈出啊。
沈老头看我不说话,他才悠悠然的从袖笼中拿出我那封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