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飞天道君就被啃噬掉了三分之一的身躯，哀嚎求饶声都衰弱了下去，方道辰才止住了斗雄的盛宴。

“老大，我还没吃饱……”

斗雄满嘴的血肉，嘴角还流淌着金绿色的鲜血，满脸幽怨。

方道辰没好气道：

“行了，够了，以后要吃熟食！你看大圣爷自从菩提祖师那里学成归来，哪里还过那茹毛饮血的日子？”

“再后来出得五行山归于取经人门下之后，就更不用说了，都吃斋了。你也是从九曜山下脱身，好好学学大圣爷，开化一些。”

斗雄依依不舍地看了飞天道君一眼，讪讪而退，这只臭屁虫的血肉劲道，美味多汁，真好吃。

确实，那可是上古巨头，血肉精气再衰退，也是天地间难得的极品。

拍了拍飞天道君的甲壳，方道辰冷漠道：“以天道立誓吧，在我座下为奴一万年。”

斗雄的禁制神通还没消失，飞天道君想蒙混过关也无能为力。待誓约立下，飞天道君变换身形，化作正常人族体型大小，满脸颓废地垂首立在一旁。

他的人形化身是一个干瘦老头，脸颊削瘦，吊梢眉三角眼鹰钩鼻，唇上八字胡，下巴上一缕山羊胡，一看就知道心性阴险狡诈。

同样幻化做正常人族体型的斗雄咧着大嘴，磅磅磅狠狠拍了几下飞天道君的肩膀，差点没将他打塌下：“飞天，你这模样很像老大讲的上古秘闻录里的妖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斗雄举起双臂，臂膀上筋肉虬结，他将胸脯拍得山响，嘲笑道：“飞天，这才是真爷们儿，你这副模样娘了吧唧的。”

飞天道君面色阴郁，低着头一言不发。此刻他的身份比斗雄还要低，斗雄是仆他是奴，以后可能还要听这只野猴子的摆布，而且对方实在是凶残野蛮，话说多了容易招惹麻烦。

“斗雄，你刚才的禁制神通很强大啊，方圆数百里的元力和法则都崩溃了，这是什么神通？”

“老大，俺以后就叫斗悟实了……”

“知道了，叫斗悟实。”方道辰不耐烦一摆手：“赶紧说……”

斗悟实嘿嘿一笑道：“这是俺老斗……呃，俺的本命神通‘万法破灭’。我们猿族不擅长术法，但是肉身强悍天下无双，这门神通能够禁绝和崩溃周围一定范围的元力和法则，打起架来我们就能够占据优势。”

方道辰心中一动：“本命神通？不是天赋神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