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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并没有写信,他是真的怕发生疫情,写信就会随着信将病毒和细菌传播出去,可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跟谢幼仪解释不清,只好哄她说带口信比较方便可靠,骑了一匹马去了县城北面大路上。
城防营六都都尉单雄义做事很有些头脑,在距离县城五里处设置了哨卡,禁止人员进出,这也导致送信来的祥子只能远远地站在哨卡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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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看到这一幕对单雄义的评价又提高了很多。
隔着三丈远,跟祥子交代了要说的话,内容有些繁杂,除了让望州知府衙门往这边粮食之外,还要求全城戒严,对发热发烧病人隔离处置,严防疫情。
一个字都没提自己家里的事。
送走了祥子,陆宁回到老宅,又开始忙碌起来,不说别的,光是县城内现有这些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了。
北羌人来这里后,可不光是杀人,还抢走了不少粮食。
不过,挨家挨户搜索之后,亲自带队的陆宁还是找到了一些麦面和米,省着些,吃个两三日不成问题。
知府衙门那边得到他的口信后,快的话今日夜里之前便能送来粮食,慢也就明日下午便能送到,这样一来,吃的方面就没啥好愁的了。
到了日落时分,还有更好的消息传来,那五个隔离的发烧病人有好转迹象,不像是得了瘟疫。
陆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实在是太好了。
放松下来后,他才察觉到自己很困,头一歪,坐在二进的花厅里便睡着了。
还睡得特别沉,一直到了半夜里才醒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睡觉的地方竟然换了,首先映入眼睑的藕荷色的床幔。
再往一旁看去,一根红烛已烧出了弯弯的烛蕊。
收回视线,发现身上还盖着软软的藕荷色锦被,那被子还散发着一阵阵幽香。
这是哪里?陆宁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