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南京两个字,徐希皋的眉头立刻紧蹙

“孙大人,魏国公在南京,我在这北京。他有什么还来找我的?而且他有什么还需要您来当传话的,自己派个人来不就好了吗?”

看着徐希皋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孙居相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是坐在徐希皋的一旁,伸长了脖子继续小声的说到

“国公爷话虽然这么说,可京城内外毕竟是人多眼杂。这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传到锦衣卫耳朵里可就是这么简单了。前不久陛下刚刚免了骆思恭的职,现在的许显纯可是和魏忠贤是死党。这两人可都是疯狗,正想咬几个人好在陛下面前谄媚呢。”

“哈哈哈,孙大人他许显纯就再是疯狗,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我定国公府,虽然现在不怎么过问朝政,可我徐家问心无愧,我想单凭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者想在陛下面前搅风搅雨怕是不可能吧!只怕是有心之人,想趁机利用这个机会再生事端吧!”

“定国公,是不是有人想利用这个时候趁机再生事端我想您老也更清楚。属下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肃王被农民军给灭了,现在京城的内外防御全部都有英国公和新乐伯他们接管。最新传来的消息,北面的蒙古林丹汗也已经战死,蒙古怕是荡然无存了。咱们这位陛下丰功伟绩,可是要远甚于当年的武宗皇帝了。”

听到孙居相所说的这一条条消息,徐希皋方才平复下的眉头再次紧蹙起。

都说勋贵和皇帝是同气连枝。朱元璋在建立大明之初,重用勋贵,重用藩王目的就是想借助这些人帮助皇帝笼络军权。

可土木堡一变,英宗朱祁镇北狩多年。更关键的是在这一战中无数的勋贵战死。原先的五军都督府,掌握作战力量,也被于谦等人的兵部彻底架空。勋贵也在逐渐的退出权力舞台,逐步的演变成了吉祥物。

在这一系列变化中,勋贵们也开始各自另谋出路起来。有人甘愿成为政坛上的吉祥物,也有人不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利。而他们徐家作为大明朝最尊贵的一脉勋贵之一,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放下先祖为他们争取来的权利。

一府两国公,分列南北。这也自然而然给了他们徐家更多的政治机会。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南京虽然名义上是陪都,可实际上政治权利,政治地位都是十分有限。

大明朝真正的政治中心毕竟还是只有北京,因此魏国公的政治资源,有时候也不仅仅是魏国公的政治资源。

“陛下天资聪颖,实在是我大明之福 天下黎民之福啊!”

“是啊!定国公,陛下天资聪颖 如此有为。我等做臣子的自然而然也为大明朝感到高兴。可是这到手的东西谁又愿意散开呢?神宗皇帝在时,泰昌皇帝在时,不管是我们这些读书人,还是您定国公,南京的魏国公。多多少少都还能受人敬仰,为朝廷做些事情。可如今呢,只怕是人走茶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