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芥曾说过,梅掌柜本不应该死。
陆建宁有些心惊肉跳,她忍不住往后又翻了一页,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字,“如果事物最终不可改变,我要怎么样才能保护建宁?”
陆建宁盯着这行字呆了许久,眼睛濡湿了。
施芥搬过来时没有带这一箱书,很显然应该是怕被陆建宁发现这些东西。
陆建宁克制住心情继续往下看,那些名字之间,昭示了施芥察觉的,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走向分布。
最关键的是,在最后,施芥把自己的名字也划去了。
陆建宁的手握在书页上,有些蜷曲。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划去?
陆建宁觉得心底在发紧,她觉得眼睛被刺痛了,这些书是在搬来之前写的字,所以是施芥早知道自己会死、还是,还是有别的内情……
陆建宁发现心中的疑问已经快要把她堵死了,再继续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失智。
甚至,越接近第七天,她越感到有种惊慌。
后来她明白,这根本不是惊慌,而是,害怕。
她怕第七天的到来。
她怕那个万一。
这时张先生突然悄悄找到陆建宁:“你能不能让那个老和尚停止念经一个时辰?”
陆建宁心头缠绕成结,心不在焉问:“怎么了?”
“我需要给你家小郎君擦洗身体。”张先生加了一句:“当然不是普通的擦身体,是用药浴。”
那个老和尚一直坐在棺材前面,让他根本不好施展。
陆建宁望着张先生,忽然想到一个事情。
“……我知道了,你去做准备吧,我来和了因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