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伤害柏泽,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景炫去死,曼罗已经应验,想来此话不假,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泽哥哥最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想来退……婚,他也不会为难我。”
景炫笑得很是温柔迷人:“我就知道梦儿最好,你本来就是我的太子妃,还想着嫁给别人,花心!”
转眼间,少年太子长成翩翩美男子,竟然坐在孟宅大厅,还被奉为上宾。
似笑非笑的唇角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起来越发的傲骄拽酷。
小叠看到两个女孩在帘外偷窥,正是她自己和孟清凝。
当孟怀远爹爹向他提亲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留任何情面。
真让人颜面扫地,难怪爹爹生气得很,她委屈得快要哭了:“说什么要一起去花镜,连爹爹的求婚都拒绝。”
“那时我心里装着个梦儿,确实又定亲,命不久矣!怎能答应?”又哄道,“早知道你是梦儿,我早就应下。”
小叠偎在他的怀里,更委屈:“你都不知道是我!”
西苑,飞花阵阵如霞落,琴韵悠悠似梦来,当年桃花正开得艳丽。
花亭内,一对璧人坐于琴前,同奏一曲,共抚一琴,和谐美好。
男子走在西苑,粉红的桃花纷扬而落,透过香雪,似曾相识的美丽面孔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曾经的孟宅跃入脑海,童声童气的小女孩。
那远黛般的弯眉,黑白分明的美眸,娇俏挺秀的鼻,笑起来如花瓣样美好的唇......
就是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孩,如今她长大,比那桃花更娇艳,比那烟月更加迷人。
心头短暂的狂喜过后,面上却是更加的森冷无比,唇角微微一勾,傲然离去。
小叠娇嗔:“哼!都认出我,还假装对我不理不睬,你就装吧!”
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叹:“既然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只能假装从来不曾相识。”
“走吧!没什么好生气的,”有人浅笑如风。
身子被他轻轻带起,冷不防之间,小叠以为自己要摔倒。
待再站定时,却到了阿顺州盘马街景府。
幽静的小院莺歌燕舞。窗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地雕刻着什么,墨发白衣,绝世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