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冷洛撒娇发嗲扮可怜,这边孟怀远早就按捺不住,突地站起身。
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声震如雷,满桌的人连同婢仆全都骇了一大跳。
他面色铁青,像对待仇家,眼神阴森可怖,让人不寒而栗,手指小叠厉声喝道:
“给老子住嘴,你这个不孝女,目无尊长,这些年都白教了!”
小叠僵住,老爷竟然为了一个半道女人,以痛恨的目光仇视着自己。
还用恶狠狠的言语教训,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爹吗?
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双眼酸涩得生痛。
“当啷”一声扔下双箸,转身向门外冲去。
“叠儿,”柏泽跟着追了出去。
“柏泽,你给我站住,随她去莫要管,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孟怀远气急败坏:“算了,不吃了,”说罢一扔牙箸,也拂袖而去。
众奴婢愕然,缩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午宴不欢而散。
颜媚姝母女相视一笑,皆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孟怀远怒气冲冲回到中桂院,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将案几上的书卷扫落在地,一副横眉冷目的暴怒状。
“老爷,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瞧把这屋子弄得......。”
冷洛媚声而至,携着股强劲的脂粉味飘到孟怀远面前,睃了眼地上的婢仆,眉梢一挑,冷声道:
“一个二个都像木头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起来收拾好了。”
一声号令,奴婢并小厮们惊惶地爬起来整理书房。
片刻收拾停当,都退了出去。
冷洛扭着水蛇腰含情弄笑走近,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胸口,媚声道:
“老爷可别再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唉!”孟怀远长长叹了口气,“都是这个不孝女,让我给惯坏了,越来越不像话,难得三娘子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
正说着,忽闻梁管家在外喜声道:“老爷,帝都的海少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