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源心扉跳动地厉害,虽然他很想留下来跟沈意浓表达他的心意,但孩子的事情优先,他只能暂时把感情的事情抛下,快步开车离去。
她看着车辆猩红的尾灯,不知为何,幻想到那个被埋藏在心底的朦胧影子。
迟屿现在应该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医院33楼,迟永泉所住着的楼层她一直没敢去,生怕撞到他,显得局促。
所以每次都是让刘阿姨帮忙带东西上去。
沈意浓本以为迟永泉不会收,但出乎意料的是,每次都成功送出去了。
她把这个功劳都归类在刘阿姨能说会道上。
她将花店的门锁好后,骑着葛源配备给她的送花电摩,按照盗号录像行驶。
南城是个四季分明,早晚骤凉中午温度高的城市。
沈意浓不喜欢早晨的沁冷,也不喜欢中午的烈日炎炎,唯独太阳落山的这一两个小时里,气温最得她心,不干不燥,不热不潮。
2个小时后,她抵达港口的民宿。
她看了眼时间,比预期早到了10分钟,时间掐的刚刚好。
沈意浓给客主打了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只好把花抱出来,瞧瞧名宿的门,在外面柔声喊着。
“您好,您订的花束到了,请问您在吗?”
话音落下,迟迟没有人回应。
唯有空气中带有咸涩的气味萦绕于鼻息间,还有点只属于海水的腥。
港口每日都会承载上千万的旅客,附近搭建的名宿更是生意爆棚,但唯独沈意浓眼前这家民宿,空荡荡又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她沮丧地看了眼怀中抱着的花束,愣站了好久。
客主联系不上,花又送不出去,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
港口风大,尤其涨潮的时候,风声似狼嚎,刮得耳朵和脸疼,到了深夜更是冷的人打哆嗦,不比初冬柔和多少。
沈意浓给客主打了五六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民宿里面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