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论选那个选项,结果都不尽人意。
她无法理解这一切,只能默默背负,始终内心纠结,挣扎于痛苦之中。
迟屿未接到部队传唤,提前停假返回。
这让刚执行完紧急任务归来的秦霄十分惊诧,围着他不停地转悠。
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更像是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
他冷叹地止步,神色深谙地与他对视:“能消失?”
“不能。周上尉说了,你伤势尚且未痊愈,不能出操不能训练,更不能喝酒!让我好好盯着你,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范围。”
秦霄挑眉地贱笑,表情里充斥着八卦的味道。
“阿屿,这次的病假可是司令官给你批准的,你不好好在家休息,怎么突然跑回部队了?你这可是违抗军令,是要关禁闭的。”
迟屿没吭声,目光森然一言不发,绕过他便往训练场走去。
任凭秦霄怎么拦都没用。
比起与沈意浓单独相处,关禁闭对于他而言,或许才是种解脱。
与其相看两厌,不如相隔于鸿沟。
秦霄生怕迟屿再做出施加压力的训练,像块牛皮糖似得,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重物他来拿,饭食他帮忙打,就差洗脸刷牙都亲自上手了。
“听说何司令官的女儿快要回国了,队伍里面的铁汉柔情兵们可都蠢蠢欲动呢。”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瞧着医疗兵给迟屿上着腹部的替换药。
但他没吭声,也没接话,仿佛选择性失聪一样,直接无视他。
“迟中尉,这是谁给您新换的绷贴?不像是我们的包扎手法。”
迟屿眸光淡淡,语气也淡入止水,“怎么了?”
医疗兵眉眼弯弯地笑着,“也倒没什么,就是觉着这包扎技术相当的专业,如果不是专业医疗职业,想要做到这般仔细,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的脑海中莫名浮现起沈意浓的面庞,当时她紧张极了,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被涨的通红。
声线自责地颤抖,眼含朦胧,哭的梨花带雨。
还有她葱白似得指尖触碰到迟屿的暖肌,温柔的触感与他紧紧贴合。
难以抑制的情愫在胸口蔓延,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攥捏住了他的心脏。
喘口气都带着被玻璃碴裹挟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