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分寸感强,做人也还不错,算是比较性情的人。
吴晋这个人则是有点复杂了,开国将军的孙子,省常委,省委秘书长的儿子,这种人一般性情反复无常,比较势利。
我对他的戒备心很强。
也没办法不对他存有戒备心,回想我和他的几次相遇,都不怎么愉快,先是他站在曹天一的立场上,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帮助曹天一对付我。
接着我跑路来建邺,宋汉东到建邺来找我麻烦,吴晋也是跟宋汉东站在一起的。
试问,我怎么可能对于这样的人没有戒心?
吴晋是个很聪明的人,由于长期和政商打交道的缘故,吴晋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强,他看得出来我对他存有戒心,于是在吃到一半,主动来到了我旁边坐了下来,接着拿着酒杯对我说道:“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过节,但那都是以前了,我也不是存心针对你,而是说,人总要选一个队伍站,当时我跟你也不熟,谁赢,我站谁,这没什么毛病吧?”
“没有。”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跟吴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跟曹天一也不是,所以吴晋站在曹天一那边我是能理解的。
当然了。
理解是一回事。
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吴晋见状,点了点头,继续对我说道:“所以你也别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我们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以前我是找过你麻烦,但在季良哲的射箭馆里,我不也挨了你一脚吗,我原本到滨海是想拿下国贸旁边的两块地挣点钱的,结果被季良哲这孙子坑了不说,还挨了你一脚,我到哪去说理去?”
说到这里,吴晋一脸的晦气。
我本来是很严肃的,但看到吴晋的样子,也不禁想笑,于是说道:“你不想着趁火打劫,也不会吃这个亏。”
“那没办法。”
吴晋拿起杯子,跟我碰了一杯,接着点了一根烟,对我说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打劫的社会,能够当掠夺的资本家,谁又愿意被动的去当一个建筑工人呢?”
但吴晋想想还是有些生气:“但季良哲是真的孙子,妈的,故意示弱引我入套,等我把地皮拿下来要动工的时候就卡我公章,你跟他打交道的时候需要小心一点,我虽然做人也不怎么样,但我一般都是有脾气当场就发了,不像季良哲这孙子,阴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