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茴却只是淡淡一笑,安慰他:“见死不救,才是于理不合。”
八吉颔首:“奴才知道了。”
见八吉哼哧哼哧把重伤不醒的朗瑞移上了马车,秦不茴才回身吩咐玉儿:“玉儿,你去查查这个朗瑞是否要参加下月的年中盛会。”
“这和年中盛会有什么关系?”怎么好端端的能扯到那儿?
秦不茴耐心解释:“朗瑞指节有茧,衣袖有墨,说明他昨日必然有写字画画,这附近不远有个雅居,最近很多要参加年中盛会的书生都聚集在那儿。”
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秦不茴继续说:“朗瑞身上伤虽多,但伤的最狠的是他的右手,想必已经骨裂。”秦不茴蹙眉,“年中盛会文试只有作诗和作画,要用笔墨的便只有作画,所以我猜,他应当是来参加年中盛会画试的书生。”
玉儿没想到只是粗粗几眼,秦不茴就分析的这么透彻,她立刻应下:“我立刻去查!”
玉儿施展轻功,几下就越过墙头走了。
等秦不茴回身上了马车坐稳,八吉才赶着马一行人前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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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居。
正值晌午,花容居是不做生意的。
晚上一个个温柔似水的姑娘,先下都面无表情的站在厅里,直到楼上传来响动,她们才齐齐抬头看去,行礼:“先生。”
芙婉扶着栏杆往下,一举一动都是勾人心魄的美,她抬手:“都坐下吧。”
勾鹰为她拉开椅子,她施施然坐下:“马上就要年中盛会了,各试拔得头筹者皆可向夏日恒许下一个愿望,这就是我们刺杀夏无极最好的机会。”
这里的姑娘、洒扫小厮……都来自凤啸、大夏、商秋甚至其它偏远小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人都和夏无极有深仇大恨,她们的家人爱人都死于夏无极的残暴,死于绝望的征战。
她们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有姑娘猩红着眼说:“但凭先生吩咐,只要能为我的丈夫复仇,映兰在所不惜。”
她这样一说,其余姑娘也纷纷表忠心。
芙婉抬手,大家又迅速安静了下来,听她说。
“年中盛会分男试女试,男试分为吟诗、作画、赛马、射艺,而女试则分为乐、舞二试。”芙婉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姑娘们,“映兰舞技一绝,永葵琵琶无人能比,就由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