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教授和白山河走上台,两人分别拿起徐闻和野原平助的山水画,上下端详了好一会。
而后,唐教授与白山河对视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们发现野原平助的山水画作已经达到了超一线水准,隐隐有种气压四方的不凡气势。
不难发现,野原平助的画作隐隐透露出一丝大师风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大师。
两人品画的同时,台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希望能从两人口中说出赞美徐闻画作的句子。
然而,他们失望了,只见唐教授无奈摇摇头说道:
“野原平助的画作布局合理,比例得当,层次分明,画中芦苇与山水相结合,透露出山水之间的灵动与不凡,石阶上廖廖几笔,以独特的视角诠释了斑驳的岁月……”
“徐闻的画作也不错,只是…”
唐教授虽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讲完,但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听到唐教授这么中肯的评价,李夕颜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想到唐老师为人还是这般光明磊落,我还以为你会偏袒自己人呢。”
唐教授望着李夕颜,神色十分复杂。
他对每一个关门弟子都倾囊相授,特别是李夕颜,更是视为己出。
只是,从李夕颜更换国籍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他将她逐出了师门,如今她还死不要脸叫他老师…
虽然唐老师这三个字也可以理解为对老一辈画家的敬称,但却令得此时此刻的唐教授听起来格外刺耳。
看着五味杂陈的老友,白山河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脸色阴沉无比。
白山河看着李夕颜怒声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还不配喊老唐为老师!”
李夕颜淡淡道:“唐老师的话我牢记在心上,他说过,艺术是不分国界的。”
听得李夕颜此言,唐教授脸色一沉,双目凝集着寒意,咬牙道:“我是跟你说过艺术不分国界,但我还说过艺术家分国界!”
李夕颜扬扬手,轻笑道:“都差不多。”
唐教授冷哼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徐闻与野原平助差不多?”
“唐老师真没必要这般冷嘲热讽,如果你不在乎国籍,我还是你的弟子。”李夕颜的声音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