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路有八百马军压制,士卒们早就或反或逃,如今远远听到陈思平还在无知狂妄,不顾自己快累嗝屁了,中军步卒无不暗恨不已。
许安深感无语至极,这些年他时常向陈思平吹嘘永安军人人身强体壮,个个健步如飞,一度吹成大宋第一等强军,可对大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真相信。
结果陈思平不但深信不疑,还如此苛待士卒,搞的中军三千多人半死不活。
许安一时间都有些惧怕梁山真的自大狂妄,宋万无脑出兵袭营了。
眼下陈思平还在上纲上线,大言不惭,许安真是一肚子苦水不知往哪里倾诉,几度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许安实在太了解陈思平这个废物,好大喜功的陈思平一旦上头决定了某事,他不破财是很难劝阻的。
宋江也被陈思平义正言辞的话语惊呆,他亦算是底层出身,时常游走四处,只觉陈思平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骑马士卒走路,还区区几十里地,这搁你身上怕不是十里地就能够要你的命。
便是常年习武的宋江一个时辰也不过能走二三十里地,陈思平可是催促官军一个时辰狂奔将近四十多里路,连鞭子都抽断了。
宋江想来怕不是有大虫在后追赶下,他才能跑这么快。
真是难为这些中军步卒了。
如今事关重大,宋江可不敢任由陈思平瞎指挥,急忙说道。
“指挥使,骄阳猛烈,将士们方才急速行军,且累且渴,必是乏力,战力大减,若不休整,梁山贼寇以逸待劳,便是将士用命,堪堪得胜,怕也是损失惨重,恐于指挥使英名有损。”
陈思平一听,顿觉宋江言之有理,他是要剿灭梁山,可损失太大确实不好。
梁山不过是一群草寇,若是官军死伤太多,这不是侧面说明他能力不够。
陈思平厌恶地扫了一眼已经口吐白沫,好似软骨虾一般软软塌塌的士卒,心里暗道:
果是废物一堆,难怪只能当贼配军,端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