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郓城县是济州府治下,知县相公与我等都是府尹麾下,既是同僚,便应同心协力共同完成府尹发下的差事,且知县虽然忙碌,可还是派了宋兄和赵都头前来慰问,情谊深重啊。”
宋江亦是连忙起身恳切道。
“许指挥所言正是。时知县自上任后,便多为梁山烦忧,现下得了府尹相公的尊令,早早就让一应公吏差人日夜点卯,筹备诸事,只待大军到来将梁山剿灭,更是亲笔书信一封奉于陈指挥,以免唐突。”
看许安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陈思平虽不懂其深意,却是听清了时文彬身后应是有济州府尹的身影,他再是狂妄,亦知府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便只好立直身子,从婢女手中接过此前宋江递交的信件。
陈思平一边打开信封,一边对宋江说道。
“时知县忧国忧民,爱护百姓,又痛恨梁山贼寇,实叫人感动,且竟还知晓我陈思平微名,特意亲笔书信于我,真是我的荣幸,暂待我先阅读信件,再言他事。”
陈思平抱着万般思绪,一面仔细思索着许安适才所言含义,一面粗浅的看着信件。
不多时,陈思平虽未想清楚许安话语,却是从信件中看到时文彬竟已有府尹特令,言那刘玄在梁山立起替天行道大旗,专一行逆贼反叛之事,端的是朝廷祸害。
夺回生辰纲已是小事,擒拿逆贼刘玄送京正法才是大事。
宋江方才说过梁山诸事,也讲过贼首刘玄,但陈思平只当是一般草寇,哪想到在济州府尹和时文彬的眼里,竟是已给刘玄扣上了许多罪名,无君无父,藐视官家,仇视朝廷,端的是十恶不赦的逆贼。
陈思平真的不知道一个水洼草贼,怎么就惹得二人如此厌恶,竟大费周章的罗织了这般大的罪名,好似刘玄不除,大宋不保,直教人心惊,看得他六伏天却手脚冰凉。
陈思平哪敢再想别的事情,连忙将信件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