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时文彬欲招安阮氏三雄

大宋三冗之一的冗官也是这么来的,一个职位有好几个人同时担任,一个人又同时可以担任好几个职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决策程序不繁琐才奇怪,政策实施肯定会畸形。

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原因就有他要削减官员荣职,降低官员俸禄,从而影响了同僚利益,绝大部分的官员这才会反对他。

时文彬能够分理民情,闲暇时抚琴会客,不贪财受贿,就是他不用花心思捞钱补贴家里生活用支,可以一心扑在留名后世上。

至于说时文彬是不是一心为民的那种人。

如果他真的懂儒学亚圣孟子的那句君为轻,民为重,社稷次之,将民贵君轻的思想学透了,他哪会坐视大宋百姓被贪官污吏迫害,容忍赵佶放纵声色,六贼荼毒天下,怕是早就宁愿舍了一身官服,也要公书赵佶抨击朝政不堪了。

归根结底,时文彬也不过是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洗脑了的读书人,他只是一个清流,不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罢了。

时文彬作为郓城知县,当地最大的官,一方百里侯,在大宋这个奸佞横行的世道,他有能力处理些家长里短,民事纠纷,已经是最大的成果。

特别是和上任知县比较,时文彬在百姓的心中已是难得的清官。

但官始终是官,时文彬又怎会感同身受的理解贫苦百姓的艰辛。

阮氏三雄受括田法的压迫不是个例,山东及北方各地比比皆是,都说皇权不下乡,知县又何曾到过地里。

时文彬只知流民越来越多,可这不是大宋的常态,没有什么好惊奇的,而且郓城附近还有梁山这个绿林巨寨。

理所当然的,时文彬就把百姓受苦的原由归结到刘玄身上,至于朝廷,不过是官家暂时被奸贼蒙蔽,有朝一日,官家必是能够识破奸贼面目,重整旗鼓,清除奸佞,再兴仁政,真正使大宋丰亨豫大。

他感叹阮氏三雄从贼,是怒其不争。

阮氏三雄清白之身又本事了得竟不思为国,反而上梁山和大逆不道的刘玄为伍。

更是感叹刘玄的贼众愈发壮大,使得济州军剿匪又平添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