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思平的喝骂,令兵急忙驾马来回奔走,督促士卒尽快赶路。
济州府官兵听着令兵又在催促,无不骂骂咧咧。
陈思平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副都指挥使许安,语气不满道。
“许将军,这些惫懒货一直慢腾腾的,我们何时才能兵进梁山,你不是时常说他们个个都能日行百里不在话下,怎么现在我多番催促,还是如此慢,端的是不是你在欺瞒本将军!”
许安年过三旬,留有三缕短须,生得精瘦健壮,穿一身寻常甲胄,虽不威武,亦别有一番气概。
闻听陈思平话中不满,许安只觉陈思平脑中有水,他平时不过是吹吹水,抬些面子,才稍微夸大了点治下士卒的能力,可明眼人带点脑子都不会信的事情,这鸟货居然信以为真了。
陈思平是个十足十的鸟人,但谁叫人家是上官,官高一级压死人,许安再是不满小脑发育不完全的陈思平,也只能谄媚道。
“衙内,都是卑职的错,我一定会督促他们速速行军提前赶到梁山,不叫衙内失了这份天大的功劳。”
先认错,再推脱,这是许安能够以一介军户混到副都指挥使的为人之道,他继续说道。
“衙内,兄弟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需要保存气力,到时也好扫平梁山水贼,故此行军速度才缓慢了些,且粮草辎重一路行来,没有多加节制,消耗过快,兄弟们需要自己筹备,难免又慢了些。”
见陈思平脸色好些,只是还有些不愉,许安知晓其意,浅笑一声道。
“衙内放心,我济州离梁山泊尚近,必能够赶在东昌府军马之前先到梁山,到时剿灭梁山,夺回生辰纲的功劳一定是衙内的。”
许安又向陈思平说了不少好话,直将陈思平糊弄的找不着北。
行军在外,许安为何不叫陈思平官职,只呼衙内,这就是陈思平毫无威严,许安看不上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