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蚝本不应该这么闲,101近卫营营部本来是他的工作岗位,但现在在那里运行的指挥任务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权力范围,桑切斯已亲自操刀,从莱克星顿周围6个特战营和基地调集兵力攻击关塔那摩。事实上指挥作战也不是他的特长,营长的职务只是因为他是祝先生的贴身护卫才兼任的,祝先生从夏威夷出来之后急匆匆去了北面,他这个护卫也就没事干了。
在黑水公司的序列中,关塔那摩一直就属于边缘中的边缘,只不过是远离本土的一座临时关押战俘的秘密监狱,尽管祝先生一再强调它的重要性,但蒙哥马利却始终不太重视,谁也没想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出事,直到一艘前去换防的军用浮艇被导弹击落,所有通讯网络被切断,桑切斯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一次黑水公司历史上罕有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一批又一批浮艇被击落,一波又一波导弹被拦截,占领者显示出极高的战术指挥能力,持续6个小时的攻击毫无成效,桑切斯甚至开始产生放弃的念头。
“你说,究竟是谁干的?”皮尔斯问道。
张蚝嘬了口茶:“不好说,大力神计划得罪了那么多人,阳奈教、征战阵线、宁州、益州、西岱甚至阿旃陀,都有可能。”
“问题是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这就要问桑切斯了,我倒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祝先生在夏威夷遇袭,不到一个小时关塔那摩就出事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你是说,袭击关塔那摩和祝先生有关?”
“至少祝先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不会火急火燎赶去野猪岛。”
“野猪岛?上面有什么?”
“飘渺宫宫主。”
“啊?为什么要把她转移到那种地方?那里比斯卡吉特山谷更安全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布道者的想法咱们猜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在柳家沟遇袭吧,他觉得有人要劫持柳依依。”
两人正聊着,光幕上出现一位军官,大声报告:“总裁,关塔那摩已夺回!”
张蚝和皮尔斯霍然起身,桑切斯激动地叫道:“快!把画面切过去!”
画面切换到一艘正在降落的浮艇摄像头,映入镜头的是一片废墟,高大的监狱已不复存在,地面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弹坑,导弹发射架、动能炮、弹药库全部炸毁,整个岛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干得漂亮!”皮尔斯赞道,“突袭、静默、阻击、爆破、撤退,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非常专业啊!”
“住嘴!”桑切斯叱道,想想皮尔斯和自己同级,缓和语气道:“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那2000多名囚徒全部逃跑了,会给咱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皮尔斯道:“从这个意义上说,袭击者最有可能是阳奈教和卡伊达的恐怖分子。”
张蚝皱着眉头道:“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柳依依有关,也许……”
皮尔斯挥挥手打断道:“我看你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吧,为了一个女人遭受这么大损失,怎么向高层交代?”
桑切斯转头问道:“103特战营现在在什么位置?”
皮尔斯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已经进北境了吧。”
“不是你管辖的吗?”
“名义上是我的麾下,实质上嘛……”
“你是说老头子直接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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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种最高级别的机密任务,从来就是老头子亲自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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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30,相貌平平的波吉亚教授挽着天使般的奥黛丽·赫本出现在共祭会会监富兰克林举办的盛大Party上。
富兰克林的宅邸同样坐落于莱克星顿最着名的富人区梅迪纳街区,离盖茨的豪宅也就一公里。和盖茨那种极具科技感的风格不同,富兰克林更喜欢崇尚人文主义观念的复古类型,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画,落地窗透着田园的景观,在简单的色调下,处处彰显低调的奢华。
宽敞的大厅里,来自莱克星顿上流社会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作一堆,酒杯轻盈地碰撞声、嗡嗡的交谈声和不时爆发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超科技社会难得的自由轻松的氛围。
张哲翰刚从关塔那摩回到工作室,奥黛丽就已穿着礼服在沙发上等着,旁边杵着那幅《铁骨柔情》,问他画的是不是她。
她对新来的女仆倒是没怎么在意,以她在共祭会的特殊身份和权力,或许早已洞悉工作室的一举一动,又或者她自负天使容颜,根本就不担心伊曼这样的凡俗女人会有什么威胁。
张哲翰早已把今晚的Party抛到九霄云外,从奥黛丽的重视程度判断,这个Party应该是共祭会常态化的社交聚会,以前她和酒鬼一定没少去。
本以为奥黛丽会把所有的关注都吸引过去,自己乐得做一坨陪衬的牛粪,没想到每一个握手和打招呼的人张嘴都问那幅画,他想当牛粪都当不成。相反地,奥黛丽一直绷着俏脸作高冷状,冷艳的外表加上蒙哥马利秘书的身份,男人们看她的眼睛无不冒出欲火,却没有几个人敢招惹她,真不知道她跑这里来干什么。
“奥黛丽,亲爱的。”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是一位五十多岁气质高贵的妇人。
“梅琳达,好久不见!”冷艳的奥黛丽居然很好看地笑了,张开双臂和梅琳达拥抱,亲脸,看来她俩关系不一般。
“波吉亚,把你女朋友借给我一会儿如何?”梅琳达微笑道。
“请便。”张哲翰摊了摊手。
这不是盖茨的老婆,安娜的母亲梅琳达吗?她和奥黛丽为什么这么熟?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五十多岁,这也能成为闺蜜?
盖茨呢?张哲翰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盖茨正和洛克菲勒聊得火热,看见了张哲翰,远远举着酒杯点头示意了一下,似乎和波吉亚只是认识,并不熟,他和梅琳达都不知道波吉亚就是张哲翰,张哲翰自然不能点破。
侍者背着一只手从跟前走过,一只手单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几杯倒好的酒,张哲翰取下一杯香槟,无聊地喝着。
“波吉亚教授!”粗犷有力的声音。
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大汉,挽着三十多岁的娇小女人,一看就是老夫少妻。
男子穿着黑色西服,肌肉彪悍,线条鲜明的脸庞,嘴角桀骜不驯地翘起,光头锃亮。女人穿着棕色波西米亚长裙,娇小玲珑,我见犹怜,楚楚可人。
范·迪赛尔,莱克星顿装备制造公司总裁。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薇拉莉·葛琳诺。”范·迪赛尔指着身旁的女人说道。
薇拉莉脸色微红,优雅地伸出戴手套的细手,那意思是让张哲翰吻,张哲翰只是轻轻握了一下。
他没想到的是,握手的时候女人却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看他的眼神星星般闪烁。
这是几个意思?当着老公的面勾引酒鬼?是不是太大胆了?
酒鬼也不帅啊,又或者酒鬼和她是老情人?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我不像曹操,有人妻之癖。
张哲翰不动声色缩回手,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转身去了阳台,端着酒杯倚在栏杆上看夜景。
大厅里响起软绵绵的舞曲,灯光暗下来,一对对男女拥着进入舞池,张哲翰倒也不担心奥黛丽,没哪个男人会自找没趣。
“波吉亚教授,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略显甜腻的声音,身后飘来似曾相识的女人味道,薇拉莉手里端着酒杯,嘴角笑吟吟。
“你怎么不去?”张哲翰反问道。
薇拉莉走上前来倚在栏杆上,乜斜俏眼,靠近他耳边轻声细语:“你就别装了,老远就认出你了。”
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