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悲从心来,想我堂堂四世三公,被一贼首欺负也就算了,又被一不知名少年穷追猛打,老天何其不公!老天何其不公啊!
自哀自冤之际。“杨文先,你哭了?”
听得言语,杨彪有些愣神,机械偏头,挂着眼泪花儿,样子有些呆。
李悠双手环胸,样子轻松惬意。
恍惚间,杨彪感觉自己不是在策马狂奔,是在遛弯。
慌身回神,一时间又气又恼,知道自己跑不掉,索性也就不跑了。
勒缰停马,可马儿才被捅了数刀,根本不听。一咬牙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直接飞身跳马,落地翻滚几圈,摔得七荤八素。
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身为四世三公之后,又岂能丢了气节,死也要死得痛快。
想罢,惧意全无,怒视眼前少年:
“庶子,你可知我是谁?我乃……”
李悠直接抢过话头,抠了抠耳朵,吹了吹指尖,有些不耐烦:
“你乃弘农杨氏杨彪,字文先。你父乃当朝太尉杨赐,我知道我知道!四世三公我也知道。你还想说什么?”
一个抢白,噎得杨彪失了语,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血上头摔的。
杨彪双眼鼓胀,隔着面具都能看到李悠脸上的戏谑。
既知我身份,还如此肆无忌惮,定是狂徒无疑。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悠呵呵一笑:“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
杨彪一愣,双眼微眯:“那你何故屠我护卫?”
“无缘无故,向我抽刀,我就任其砍杀不成?世间可有这番道理?”
李悠强词夺理,抛开事实不谈,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闻言杨彪哂笑出声:“那你何故追杀于我?”
“我何时追杀与你?是你自己无缘无故,祸水东引,闷头就跑,我想问个究竟,这有何不可?”
李悠故作一脸古怪,不急不缓说完,手一摊!
杨彪有些摸不到头脑,这峰回路转的有些猝不及防。
“方才之言,尔岂要食言呼?”
杨彪双眼微眯:“区区万金,定不会食言。”
“刚才说了,汝祸水东引,欲害我性命,区区万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