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洗净风尘,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瑶惜这个死丫头,睡觉不老实,居然梦游,不知梦见了什么吃食,吃起来没完,还呢喃梦话,说姐姐抢她好吃的,直到后半夜都不曾消停,简直影响睡眠质量。
翌日卯时起床练拳,练枪,甄姜一旁扶琴做伴,还真是久违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心境完全不同,
甄姜也没了往日的野蛮,富贵人家养出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皆是美态。
檀香袅袅,以声作伴,眼波流转间,直扣李悠心门。
着锦缎之绚丽兮,佩琼玉之玲珑。戴翡翠之簪钗,饰美玉以耀眉。不时低头浅笑,婉约大方。好看,好看,当真好看。
瑶光姐妹一人端茶,一人端巾,一个气质清冷中带着顺从,一个灵动且大胆。
他娘的,这感觉太爽了。
只看着三女,李悠就开始心猿意马,什么也不想理会,陪着她们就好。果然,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半句不假。
吃过早食,张氏又走过来耳提面命几句,说这次出城最好弄些动静出来,李悠拱手称是。
留下瑶光,瑶惜等二十名夜影,保护后院,二傻看护前院,告别几女,李悠飞身上马,起行上路。
福伯一路相送,转眼到了城外,这两日甄氏并未继续施粥,但流民却不见减少,还有越积越多的趋势。
放眼望去一片灰,个个如行尸走肉,脸上全是绝望麻木。
李悠端坐马上,恶面示人。他一出现,不少人面露惊恐,皆瑟缩一旁,生怕挡了贵人去路。
人群散开,唯留一老一少,无力站起,只能抬起乌漆麻黑的脸,干瘪开裂的嘴唇,可怜巴巴地偷偷看李悠,随时准备迎接贵人一马鞭。
李悠摇摇头,见不得这种惊恐中带着祈求的眼神。
这还弄个什么动静,想了想,翻身下马,取下恶面,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一老一少,叹了口气,递过去一张干饼。
周围立时有些骚动,但谁也不敢上前。
李悠清晰听到咽口水声,肚子打鼓声,不单是来自眼前的少年,还来自周围。
少年颤颤巍巍接过干饼,咬下一口,在口中咬碎,用黑乎乎的手一点一点喂给地下有气无力的老人,老人本能吞咽。
李悠点点头,又将水囊递了过去,少年不接,伸出黑乎乎的手,做手捧状,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孩子也太懂事了些:“哎,无妨,拿去用吧,救你爷爷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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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连忙叩头,还是不敢接,李悠有些无奈,倒了一些出去。一口水送下,老人悠悠转醒。
“爷爷,呜呜!”
老人伸出干枯手指,抚摸少年脏兮兮的小脸:“狗娃莫哭,爷爷无事,还未谢过公子老爷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