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且歇,不必起身,此乃小事尔。”
说罢转身就走,虽是大早,但也有不少人驻足围观,华夏血脉自带,喜看热闹,李悠不想引人注目。
如果引来巡街校尉,就这大汉脾性,两母子怕是有些麻烦。
大汉说完也看也不看李悠,只顾为其母拍背,好像也只会拍背,这大手快赶上妇人整个后背大小了,也不怕适得其反。
待妇人有所缓和,大汉连忙解开腰间水囊,可抖了几下,就流出几滴,低头抬眼瞪向壶口,又使劲抖了抖,一滴不剩。
刚想呵斥朝周围人要点,一支水囊,一包袱胡饼凌空飞来,
“吃饱喝足再与我相较不迟。”
这大块头李悠怎么可能放过,现在赶时间,先找个由头将此人留住,等见过刘宏再说,身上没有治病药,如果能治好他娘,这大块头还不轻松拿捏。
大汉探手一抓,扭头一看,人已跨马走远,悄悄动了动手腕,嘴角疼得直抽抽。
老妇人喝了水,喘匀气息,微微一笑:“这官员并非都是心黑之辈,你这般无礼,都不曾与你计较,我儿当明辨是非,分善恶。”
大汉点点头,肚子又叫个不停。
妇人见之从怀中掏出半张胡饼,递了过去,并不理会那一包袱饼。
意思很明白,不想吃嗟来之食,也不愿自家孩儿,如言吃饱与人逞凶斗狠。
“孩儿不饿,阿母先吃!”
老妇人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嗫嚅几下,直言吃饱了。
大汉眼圈泛红,双拳紧握。
“速去蔡大学士府,为娘自感大限将至,恐命不久矣,昔日恩情是必须要还的。”
“阿母休要说胡话,洛阳医者这么多,孩儿都将他们抓来,再不行俺去皇宫绑了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