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师母难产离世,小蔡蔡一直郁郁寡欢。
看到自己剽窃的打油诗,觉得新奇,展颜一笑,师父见之写下‘人无贵贱,道在者尊。’这才有自己拜师顺利的事。
或许是因为师母的事,蔡贞姬一直被师父寄养在陈留老家宗族中,平时也不曾提及,就连自己这个入室弟子都是第一次见。
少女感觉有目光落在身上,手指轻捏裙摆有些紧张,想了想轻启朱唇道:“我可以叫你悠哥哥吗?”
李悠闻言回过神,微微一笑:“你可是贞姬?”
少女点点头,看他脸红红怯生生的样子,李悠很想上手将她头发揉散:“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姐姐这两年怎么过的!”
贞姬听之展颜一笑,这笑容如春风如化细雨,小小年纪尽显温柔。
李悠见了都有些愣神,多好的少女,便宜羊衜那个二婚老梆菜了。
不过自己不会让师父落的那般境地,或许她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历史的蔡家两千金,好像都是悲情人物。
二人一路前行,贞姬一五一十讲述,李悠也得知,这两年小蔡蔡基本未踏出过府门,不是扶琴听奏就是刻字留书,时常望窗出神,笑着笑着就不言不语。
李悠听后满眼心疼:“贞姬,你且去陪陪你姐姐,我先去给师父问安”
贞姬乖巧点头,屈身一礼,挪步就走。
几步到了书房,门已敞开,看来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一步跨了进去,蔡邕跪坐首位,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两年未见,师父双鬓已泛斑白,看上去老了许多。
李悠一撩袍摆,双膝跪地一头磕下,开口道:“徒儿见过,师父。”
蔡邕点点头手捋胡须,左右观瞧李悠变化,不错,两年历练稚气已脱,身形也健壮了不少,也更英俊了些,不过身上杀伐之气太重,定是杀过不少人。
“李长生,为师问你,可行过滥杀无辜之举?”
李悠一愣,想过师父各种寒暄,没想开口问的是这个,语气中似还带了些情绪。
回师父的话:“不曾,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如此甚好,可忘初心?”
“不曾,为汉民族屹立寰宇之巅而学,徒儿一刻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