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最不缺热血。郝昭脸色涨的通红,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昭有个不情之请!”
李悠心下一紧,要来了吗?收拾表情,腰板一挺:“伯道,有话但讲无妨!”
郝昭闻言有些忸怩,嘴上嗫嚅开口道:“昭,昭想请大人过府一叙。家父年事已高,隔日必念想与大人再见一面…”
李悠一听,脱口而出的话愣生生给咽了回去,干咳几声,差点闪了腰。
见面伊始,郝昭确实说过他父亲想见自己,但这表情神态似有话难以启齿。
目露疑惑,开口便问:“令尊相请,悠自不会拒绝。何故托诺相邀?”
郝昭表情嗫嚅就是不说话。得,这嘴守得跟城池一样,严。
语气一转:“伯道,你确定要将许给你的承诺用在这里吗?适才说过,有话但讲无妨。”
郝昭脸越涨越红,猛的单膝跪地:“还请大人挪步,另请原谅家父擅作主张。”
见其始终不松口,脸还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用承诺原谅他父亲自作主张,什么主张?
李悠也起了些好奇,呵呵一笑:“既有诺在先,亦不违背公序良俗,自当请你所请。”
“昭谢过大人!”
起身行至马前,单膝跪地示意李悠踩肩上马。
李悠见之心中大喜,其中意义不言而喻!这小子闷声干事,无半分迟疑踏肩上马,稳稳落坐,回身微微一笑。
“郝昭见过主公!”
忍了这些年,李悠终于可以说出那句话,心下大畅,哈声一笑:“得伯道,如高祖得子房矣!”
郝昭起身为李悠牵马引路,至此,天下第一守将归位。
双膝跪地踩背上马为奴,单膝跪地踩肩上马乃互换信任,意思是你可以将脚下交托于我,必举你升高,意义非比寻常。
李悠得良将,刘备也不遑多让。一声暴喝,口生仁义,允诺饱饭,立时降者如云。
刘备心中得意,一口气直接打到了大兴山黄巾集结地。
一夜奋战,百卒破万敌,名声不可谓不大。
这次可是赚足了眼球,单单降卒就达三万余,斩杀数千,多为拥挤踩踏所致。
刘备端坐高台,脸上尽是喜色。
简雍快步急走,手拿缴获清单,递给高台刘备。
刘备探手接过,微微一笑道:“宪和,如此可算大胜乎?”
简雍不言不语,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