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来不是听你犟嘴的。"陈新甲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四面楚歌,刘宗周、李邦华那群人正磨刀霍霍,明早就要上书弹劾你。周延儒那老狐狸也躲着我,满朝文武,就我一人站你这边了。沈槯,你离死不远了!"
"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嘛。"沈槯一副豁达样。
"你……"陈新甲气得差点吐血,"听好了,现在只有一条活路,娶长平公主!成了驸马,他们再想动你,就得掂量掂量了。"
"娶公主?这主意不错,我没说不愿意啊。"沈槯笑眯眯的。
"你……"陈新甲差点没忍住,强压怒火,"沈槯,我不管你和那青楼女子有什么纠葛,现在,你必须断了,娶公主为正妻,听明白了吗?"
"陈大人,我娶公主是乐意,但休圆圆?门儿缝儿都没有!"沈槯态度坚决。
"你!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陈新甲气得胡子直翘,"有你哭的时候!"
沈槯耸耸肩,一脸轻松:"哭?我沈槯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二字。"
乾清宫,东暖阁内,阳光懒散地洒在案头的奏章上,崇祯帝正埋头苦干,仿佛与世隔绝。这时,王承恩像只灵活的小猫,悄无声息地弓腰进门,轻声细语地汇报:“万岁爷,您猜怎么着?陈新甲大人刚溜达到天牢去了,说是要给沈总兵上堂‘情感咨询课’。”
崇祯帝笔尖一顿,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哦?他这情感导师当的,还跨界到牢房去了?说说,沈槯那小子啥反应?”
王承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沈总兵啊,他倒是爽快,说娶公主殿下那是求之不得,但要是让他和那烟花女子分手,嘿,他直接给了个‘没门’的答复,比铜墙铁壁还坚固呢!”
“岂有此理!”崇祯帝一听,手里的朱批瞬间成了飞镖,嗖的一声扎进了不远处的笔筒,震得空气都抖了三抖。
王承恩吓得差点跪出残影,连忙跪得笔直,嘴里念叨着:“奴婢有罪,奴婢有罪,万岁爷息怒,别跟奴婢这小角色置气。”
崇祯帝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朕是生沈槯的气,你跪什么?起来,别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