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前方数里之外,两千建奴铁骑如同幽灵般潜伏在茂密的蒿草丛中,静默而危险。塔瞻与遏必隆的眼中闪烁着疑惑,望着前方那队火光突然停滞不前,心中暗自揣测:“南明军这是何意?莫非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再等等,时机未到。”遏必隆压低声音,眼神中透露出谨慎。
而在另一侧,沈槯的部队已迅速布下环形防御阵,战马首尾相连,宛如铜墙铁壁,静待未知的挑战。刀疤脸匆匆回报:“将军,阵已布好,但建奴何在?”
沈槯目光如炬,穿透黑暗,沉声道:“建奴,或许正潜伏于暗处,等待我们自投罗网。”他深知,火器虽强,但需配合得当,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召集六百精锐,即刻训练。”沈槯果断下令,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深知,明军火器的优势在于密集射击,而三段式乃至六段式射击法,正是破敌之关键。
六百家丁迅速集结,按照沈槯的指令,排成六列,每列百人,紧张而有序。沈槯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简短而有力:“记住,我们是团队,不是散沙。第一队预备……开火!”
随着沈槯的口令,第一队家丁迅速举起鸟铳、火铳,火绳在夜色中闪烁,随即是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光划破黑暗,硝烟弥漫。第一轮射击后,家丁们迅速退至后方,开始紧张地填装弹药,而第二队则已接替上前,准备下一轮射击。
如此循环往复,六段式射击法初显成效,火器的威力在沈槯的指挥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挥。家丁们虽未经系统训练,但在生死存亡之际,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与执行力。
塔瞻与遏必隆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脸色骤变。他们未曾料到,南明军竟能如此迅速地组织起如此有效的火器攻击。建奴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与冲击力,但在这密集的火力网下,却显得如此脆弱。
“撤!”塔瞻当机立断,他深知继续潜伏已无意义,南明军的火器已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建奴铁骑在夜色中悄然撤退,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沈槯那冷峻而坚定的身影。
沈槯望着建奴撤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一战虽非决战,但已足以让建奴心生忌惮,也为他们接下来的撤离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继续前行,保持警惕。”沈槯下令,家丁们再次启程,向着朝鲜的方向疾驰而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