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一旁笑得跟朵花似的,拍着马屁道:“大人您可是咱们保安州的活菩萨,杀鞑子,分田地,叔父他老人家天天念叨,说您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英雄。
至于我那侄女,嘿,那可是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配您,那是绝配!”
说到这里,李叙故意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叔父还说了,只要咱们两家结了亲,一万两白银的嫁妆那是小意思,以后大人您在州城里需要什么,耕牛、农具,一句话,叔父全给您办妥!”
林啸闻言,爽朗大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世伯这手笔,我林啸何德何能?不过嘛,让李小娘子做妾,我这心里头还真过意不去。”
旁边,夏民、郑安远几个听得眼睛直冒光,特别是夏民和林武,那表情就像是恨不得自己替林啸娶了似的,一脸艳羡。
李二狗却是例外,他黑着脸,像是要跟李叙拼命。
“为妾?”李叙一愣,随即尴尬地搓搓手,“大人您这玩笑开大了,我那侄女,怎么也得是正室才对啊,不然传出去,咱们李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林啸又是一笑,李二狗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林啸一冲动就答应了。
就在这时,林啸慢悠悠地开口:“做妻嘛,这个咱得再议议,不过做妾,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李叙干笑几声,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李二狗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恶狠狠地盯着李叙,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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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一身轻松地迈出大堂,还未及坐定,便见郑安远一脸急色匆匆而来,附耳低语道:“大人,方才那李二狗小子,带着几个愤愤不平的兄弟出去了,卑职心里不踏实,便派人暗中盯着。
您猜怎么着?那李二狗竟把李叙几人拖进小巷子里一顿狠揍,卑职亲眼所见,李叙那小子被打得跟个烂柿子似的,骨折还带呕血。”
林啸闻言,眉头紧锁,怒不可遏:“这混小子,真是反了天了!”
接下来的几日,府邸内倒是风平浪静,李二狗被禁足在家,二十军棍下去,竟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整天鬼哭狼嚎地唱着跑调的歌,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府邸内的鸡犬都躲得远远的,享受难得的清净。
转眼间,崇祯九年四月初七,郑安远又来找林啸,神秘兮兮地说:“大人,有个人,您或许该见见。”
林啸挑了挑眉,知道郑安远眼光毒辣,他推荐的人,定非池中之物。
一番询问之下,林啸越听越惊,原来郑安远口中的高人,竟是一个名叫高寻的小旗官,还是乱军首领杨善的手下,时任甲长,手底下管着十来个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