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不像高级酒店,兼顾着营养师和新鲜食材。
高级软卧,条件有限,配备的食物都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江稚月什么食材都能接受,这已经比她待在酒店自己煮东西吃的食物更丰盛了。
她尽量和楚君越错开,躲不过的话,也会避开男人的视线。
那个吻就像是意外。
楚君越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神色如常,和楚君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楚君澈看见江稚月,自动端着餐盘,跑到了她对面。
他喜欢跟江稚月说在新纳西州遇到的事情,他和楚君越睁开眼,就被投放到了贫民窟的垃圾堆,没有钱,没有手机,还是楚君越脱下了身上珍贵的外套和贫民交换了食物,前几晚才没有落得个露宿街头的下场。
“贫民的食物真难吃,硬邦邦的咬不动,我随手一扔,没想到给躺在地上的流浪汉砸了个包,你说这是人吃的吗?”少年声线干净透彻。
楚君澈可以接受普通平民的食物,无法接受贫民窟里的食物,那些东西实在难以下咽。
甚至觉得有些臭臭。
楚君越非要他吃,还说他在热带丛林里,动物的尸体也吃,这有什么不能吃的?
“稚月,你快闻闻我香不香。”少年眨巴着大眼睛,撅着粉嫩嫩的小嘴,像只小狗狗一样往江稚月跟前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江稚月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
她拍着胸口。
楚君澈看上去乐天派,骨子里也是个极其讲究的,发型衣服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还飘着一股桃子浅香。
每天都要让列车员把卫生打扫五遍以上。
楚君澈偷亲失败,脸色微妙的滞了滞。
江稚月抬起头,他又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稚月你好香哦,我好喜欢你!”
江稚月习惯了他胡说八道,还好楚君澈在这里,否则就要和楚君越同处一室了。
男人斜靠在前方,陷入静默,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却在楚君澈偷亲女孩的时候,冷眸不自觉地微眯了下。
他目光灼灼,下一秒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瓢泼大雨,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