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醒过来的郑泌昌,被几名小太监围着。
有人手里端着水,有人打着扇。
而醒过来的郑泌昌,见李玄那龟儿子太监也不见了,心中愈发急的冒火。
“李玄呢!李玄呢!”
“杨公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们告诉他!要是打量着这样叫我走,再把罪名加在我头上,那还不如现在就派人!”
“把我一家子都砍了头!”
郑泌昌挥手乱点,唾沫横飞。
骂完之后,便是脖子一软,脑袋一歪,倒在两名小太监的怀里。
第三次晕倒了过去。
他算是耍起了无赖。
来来回回,砍头的锅一直甩不出去,但这锅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背啊。
装晕装死,已经是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织造局愈发乱作一团。
好半天的功夫,老郑才又双叒叕被救醒。
举目四望,郑泌昌只觉得自己离尸首分离的日子不远了。
他当即就在织造局衙门里大喊大叫了起来:“我是陛下亲奉的封疆大吏,是替朝廷当差办事的,今日受此大辱。士可杀不可辱,织造局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当郑泌昌正在叫嚣着的时候。
衙门外亦有小太监冲了过来,同样是大喊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按察使今日刚出衙门,正要出城前往淳安,就被那个叫海瑞的带着人给扣下了!”
郑泌昌一听这话,只觉得脖子莫名一冷。
他挺直身子,梗着脖子,正要再一次寻找晕倒的方向。
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兵甲声,还伴随着一道冷冽的声音。
“郑道台!您还是先别晕了。”
“等下官审定好您的罪名,牢房里有的是地方让你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