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闪转腾挪,屋檐下、树丛间、过廊中,总之无所不在之箭雨与罩网,铺天盖地满院横飞。我便是纵身跃起至屋顶,亦是双端利箭往复上下,不留一丝余地。且箭向杂乱无章,并无迹可寻,亦使得心乱不已。
我自是不会莽撞行事置自己于危难之中,因而无奈之下,只得挥动血雨腥风,借其剑气相抗,方护得自身周全,却不得不跃入密室令靳伯关闭机关。
“莫姑娘可有碍?”靳伯慌忙关闭之后急切询问。
我亦是上下察看一番,确定无虞方回应道,“尚可,并无所伤,仅是衣衫破损甚重。”言罢用手指挑起被各种利刃划破已成碎布的外衫,甚是狼狈。
靳伯见之便大笑,“姑娘无碍便好。如何,少主之思可精妙?”
我即刻点头,“确是精妙。若无此剑,我定是出不得前院了。”
靳伯含笑把住我的脉,微微闭目细细勘察,过了好一会放松开,“姑娘,确是无碍,只是,你可是方才借助了剑气护体?脉象略有些虚浮。”
“是,为的便是不伤。”
“此剑果真护主,然姑娘却要甚之,在得其秘籍可掌控之前,须尽少使用为尚佳。”
我看了看手中剑,竟能觉出其微微嗡鸣之音,似是令我安心,亦似是自傲之态。“靳伯,前次大哥言说此剑之事,可是他有所藏?”
“这个确是不知,少主藏卷甚广,各宗武功兵刃布阵行军均有之,不如姑娘详查之。”
我亦有些后悔,竟忘了询问周老将军。“必是少不得。靳伯,不知宅子周围可亦有机关?”
“姑娘之意可谓山中?”
我点头。
靳伯有些许愁态,“原也劝过少主备之,然却恐误伤了猎户与山下百姓,故而不得设。”
我一惊,难得上官清流竟有如此善举。“确是该备一些,且山下须增设人手巡查,若见异常,便应以响箭相告。”
“这个无需姑娘过滤,却是有的,子之早已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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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点头,“那便将大宅周遭再设些机关,仅是各位兄弟知晓便可,若有人前来,领路就是了。”想到小院外的机关,我甚觉关门打狗却不如将狗挡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