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不愿众世家有何误会,尤是稍后轩辕世伯及莫良等人亦会至此,便也随其等往之一探。
先是入了东厢,正堂一张巨型桌案及软榻将房中具已占满,且是如若议事,恐是可容下数十人皆是毫无局促之感,仅是那桌案……我愣了一瞬便明了,除去羽弟,这世间再难有人可将其挪移,若有,非是数十人不得的。案几上更是置有如小溪般水域遍布满盘,可令茶盏浮游其上而不沉,如此乃是便于传递壶具茶点无需以人从旁服侍之用。然此房中另有一道隔门,推开方见其内满是木架,仅有可容一人立足回旋找寻之地,再无旁的可安坐之余。于木架之上的,乃是已然分门别类各式竹简、锦帕、绢帛,无需多思亦知乃是古籍孤本且包罗万象。
梁青自是愤然,转身便往了西厢。
止步门前便可见房中全景,我当真哭笑不得,若说东厢乃是甚显空旷豁朗,那此西厢便极为拥挤不堪。非是过于狭小,而是除去中央一张可供研磨草药、题写方剂的小桌案,便亦是满满木架,且非仅靠墙而立,乃是分行排列而设,其上则是遍布了各类药草、药石、提称、瓦罐、陶瓶、甚是以小盆承载的培植草药,实乃无众人立足之处,故而除去梁青,我等皆是立身门外的。
骆弈城掩唇窃笑,回眸望了望亦是随着我等前来的靳伯与闻止静,却见得他二人面色如常垂手挺身,似是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青兄,”我不得不轻轻唤了一声,转而朝着靳伯笑道,“靳伯,那比邻的院落可能留客?”
“自是的,姑娘安心,少主将此宅精心布局,此处乃是可容姑娘及随从留宿所在,虽是并非主院,却亦是府中主人居所,与客院尚有不同。除去此间院落乃是独为姑娘所辟,实则东、西、北向皆是可供众世家暂居,更是将姑娘这处小院围于其间的。”经了靳伯所示,我等方发觉竟是院中三面皆有甚不起眼的暗门可连通往来行走之用。
“嗬,如此岂非令得贼人无需寻觅便可知孰重孰轻?上官清流这是将鸣儿置于炭火之上啊!”
靳伯与闻止静闻其言并未恼火,反是失笑,“这位公子,不若你运功于高处一览?”
梁青闻言便提气而起,踏着院中该是供我习武所备的兵器架子跃上房脊,先是于此院落细细详察一番,而后紧拧双眉飘身落回我等近前,却再不出声。
我必知心思周全如上官清流,岂会使人寻出错漏?便含笑与靳伯道,“那便有劳靳伯了,想来轩辕世伯与二哥他们稍候便至,恐是需得叨扰些许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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