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伸手揉了揉眉心,示意无欲将锦帕呈上。无欲见状不敢怠慢,忙自怀中取出数张锦缎逐一呈于闲王面前。
大半炷香后,闲王将最末一份锦帕置于炭盆上引燃,失笑道,“呵呵,本王未于京内这数十日竟是如此波澜迭起。六皇子,呵呵,有趣。”转而肃颜道,“命人今夜去访齐誉,令其将和亲匈奴之事与本王有个清楚交代!”
“喏。”
“殿下,那兰鲜竟是当殿求娶齐家女?皇上竟还赐了婚?这其中……”六皇子府书房,同是一众幕僚齐聚,仅是商讨之事乃是另一桩。
六皇子不以为意,“不过自以为是小卒尔,纵然于朝中留下此枚明子又如何?难不成父皇不知?呵呵,真乃愚蠢至极!”
幕僚闻言纷纷止声,唯有一人仍旧质询道,“殿下不觉有何不妥吗?那兰鲜因何偏偏选中齐家女?其可是最先与龙家定过婚约之人。”
此语方才引得六皇子侧目,“你是疑心那周正?”微一蹙眉,“不会。齐誉乃是闲王麾下,断不会如此不明周正现如今于朝中乃是何等之重。”
“恰是如此殿下更该细细一察,若是闲王假意令齐家父女反目却实则暗中勾连匈奴……”
房中霎时死寂一片,须臾六皇子方微微颔首,“命人将兰鲜因何钟情齐家女之事彻查一番,必要牵出其中关联!”
“喏!”
“鸣儿,那齐纪云可是与你谋过面?”上官府内,上官清流端坐案几一侧,亲手为我斟上热茶。
我微一颔首,“莫宅初立她便曾登门一访,而后于官街茶楼亦是偶遇过一回。”
“那,她可能将你如今乔装之容分辨得出?”
“上官兄,你当轩辕家之能世人皆通?”梁青已是极为不满上官清流与我竟是这般熟稔。
骆弈城却抬手压了压,示意他万勿如此失礼,“师妹,上官兄所言非是胡乱揣测,终是那齐家女乃是因得你之故遭了龙少将军拒婚,怎知她不得心内生恨?”
梁青蹙眉,“骆世兄,纵然其恨毒了鸣儿又如何?终是莫鸣与顾名乃是男女各不相同。”
我则是细细回思一番,“轩辕世伯及四哥曾言,相辨乔装之术关鞘便是眼眸,虽是仅见得两回,却是我不敢妄断齐纪云可能当真将我之容刻于脑中。然方才大殿之上她与我对视之时确是显出惊诧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