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龙啸林闻言怒气冲天,抬脚便将案几踹翻,“逆子!你竟敢如此顶撞于我?命你将其接来府中乃是情分,他若是心胸狭隘不通礼数,也无需相交!免得落个攀附之名!”
“哎呦呦,怎就这般情状哦!”龙夫人死死拦住龙啸林,唯恐其责打龙泉,朝着龙泉亦是带些怒气道,“泉儿,你父亲本是为得你前程方欲行令你亲近那顾公子,如何你竟是这般忤逆啊?”
龙泉被龙夫人之语唤回些许神智,方悔恨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更是不该与龙啸林顶撞,微一思忖,确是觉出龙啸林如此盘算具是因得自身之故,便软下心来。“父亲息怒!儿子昨日贪了杯,尚未全然清明,方才并非本意,实是醉话,还请父亲责罚!”
龙啸林当真被龙泉气得不轻,即便并无龙夫人所言皆是为龙泉谋划,确是事已至此怎会服软认输?见龙泉告罪认错,便亦是承了阶梯,甩开龙夫人整饬了衣衫方犹带气怒道,“哼!算得你尚且知错可改。罢了,先去接人吧,待日后再与你算账!”
龙泉本是再欲劝阻,却被龙夫人命李嬷嬷直直将其拉出房门。
“公子啊,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便是全做往国公府避一避吧。”李嬷嬷于这父子亦是无奈,不明自何时起,龙泉竟是一改往昔迁就之态,而是与龙啸林争锋相对,同龙啸林愈发相像,而非再如往昔周家人那般知礼达意了。思及此不禁哀叹连连,更是为自家主子龙夫人夹于其父子之间为难而忧心不已。
龙泉长叹一声,明了即便当下再进言皆是毫无益处的,便也熄了规劝心思,一甩衣袖直奔府门而去。
“殿下,昨日圣上与这顾公子封赏一事似是大有玄机啊!”六皇子府书房之内,聚集了数名幕僚。
六皇子满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之态。吹了吹手中茶盏内浮叶,悠悠道,“你等如何看待此事?”
几名幕僚对视一眼,并不似闲王属下那般急于彰显自身之智,反是沉稳异常。故而房中静默了好一会,直至六皇子饮罢将茶盏置于案几抬眸望向他等,方有人开口。
“属下之见,似是皇帝并不笃定这顾公子真假,又是不得不信。”
“嗯,疑心必是有的,仅是为何仍旧封赏?这,似是与过往不甚雷同。故而属下等不敢妄自揣度。”此房中一众谋士自是不知那假顾名传言便是出自他等面前这位主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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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浅笑,“既是商讨,便是集思广益。若众位句句如此隐晦不明,如何可辩出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