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剑意,刀有刀意,饶是他如今的刀道造诣,也绝难如陆风那般随意变换表露出的意境,这份收放自如的态势,让他都不禁有些望尘莫及。
「这小子的天赋……真此般妖孽?」
白驹眼中惊骇不止,有些在意起陆风的身世。
此般年纪,此般实力,此般天赋,其生父生母断不可能是普通人,普通人也绝难留下这等品质的血脉!
「难道这小子的父母,比之魇君还强?」
白驹心中莫名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不由荒谬一笑,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血脉一说,可不单单是靠父辈实力所能决定的。
放眼天下,虽有着强过魇君这般的人物,但若算上凌天生母,可就很少再有能与
之相较的了。
「许是这小子体内的玄气作祟,让他有着对天地之理更强的感悟吧。」
白驹思虑间,将陆风的表现归功在了那玄之又玄的玄气头上,毕竟,玄气一说乃是天地五行气之最,有此傍身,对于天地感悟有所助益,也算情理之中。
良久。
轰!
一股几近相似的气势自陆风身上爆发而出。
白驹离得近,虽第一时间以着绝对压制的实力荡平了这股气势,但自这股气势之中,他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陆风剑道境界的变化。
已然有了几分他灭杀苍鹰时,同境界下的剑道造诣。
陆风回过神下,愣神了好一会,待得沉淀下心中的那份感悟,才缓过神来。
作揖朝白驹所在拱了下手。
虽非刻意,但也多少蒙其「指点」,理应还之一敬。
白驹见凌天依旧沉浸在那份感悟之中,示意着众人走到一侧。
直言道:「诸位若无别事,且先离开此地。」
陆风面露迟疑,明白白驹此番逐客之意,许是妖刀魇君的藏身之处多有不便,不想让旁人掺和进来。
想着白驹这些年来于魂师界的「风评」,也算是一个敞亮的人物,当不至于存什么女干邪心思。
加之其展露出的对凌天的那份在意,确实不似有假下。
陆风终还是应了下来。
远远朝凌天望了一眼,心系血屠三刀的那份邪性下。
陆风自麒麟环中取出了数枚月尸吊坠,交付于白驹之手。
「前辈,这些都是有关刀法的记载……」
陆风话还未说完,便被白驹打断了下来,「有老夫在,那小子不会缺刀法!」
陆风惊疑了一瞬,直言道:「我知前辈实力非凡,但有关血屠三刀存在的隐患,怕轻易也难弥补,这些吊坠之中,所载的刀法多少都带着邪气魔性,许能于老凌修行血屠三刀时,提供别样的领会,争取能寻得法子解决那血损隐疾。」
白驹这才接下,顾及陆风与凌天这份,千里涉险驰援的情谊下,兀自于纳具之中取出一物。
「这东西老夫轻易也用不上,你且拿着,此行回去,若有意外,可保一命。」
陆风一怔,见是一个古朴的阵盘,当下也不推辞,毕竟,确如白驹所言,以他此刻负伤的身子,若回去路上遇上青芒石蛤亦或是弱一些的岑喉王、幽灵弦蛛、白玉蟒之类的,怕轻易很难应对得了。
虽说有着鸿藏真人和浣绣斋的长老在,但二者是冲着唐元与荷甜甜来的,自要以保护二者为先,总归不好处处依仗他们。
离开断崖后不久。
荷甜甜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你们口中的妖刀魇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