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虹艇见缪紫誉立下了魂誓,又见其如此胆怯怂包模样,心中的杀人灭口之念不禁消了下去,留之一命,或许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当下,自纳具甩出一柄剑刃,朝缪紫誉命令道:“去,杀了他。”
缪紫誉瞳孔猛然一缩,颤声道:“他,他毕竟是我师傅啊。”
龚虹艇冷哼道:“要么他死,要么你随他一起死。”
说着便即要朝缪紫誉靠去。
这吓得缪紫誉连忙爬上前一把握住了剑刃,“我杀,我这就杀。”
杜乐虎于旁看着,眼中的失望已是到了极致,心中一片死寂,怆然骂道:“龚虹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平素里待你可不薄啊!杀我于你有哪门子好处?就算我死,宗主之位也落不到你这个小人头上!”
“宗主之位?”龚虹艇冷笑了一声,笑声透着几分悲凉与讥讽,“你以为我会惦记那吃力不讨好的位置?我何时在意过这种名利地位!?”
“那你为何?”杜乐虎疑惑不解,仔细想来,这些年里龚虹艇似乎确实没有表露出对宗门职位的热衷,他这长老之位还是自己推荐才顶上去的。
龚虹艇怒吼道:“要怪就怪你不该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的这身实力,你于魂师界的名声,天榜上的排名!这一切的一切,本都该属于我!”
说到最后,龚虹艇的声音都不禁嘶哑了几分。
杜乐虎沉着脸反斥道:“我什么时候夺走你的东西了?”
龚虹艇见杜乐虎此般毫不知情毫不在意模样,心中没来由火气直冒,猛地一脚踹向杜乐虎胸膛,直将后者踹的肋骨齐断,鲜血狂吐,才发泄似的开口:“若非当年你抢去了‘古遗岛’的历练名额,又岂会有接下来的那般机遇,若非于那获得了古宝‘生源箍’,此后的修行又岂能超得过我!”
“我……”杜乐虎虚弱的反驳道:“那名额是老宗主允给我的……”
龚虹艇听得老宗主一词,脸上的怒火险些爆炸,啐骂道:“我知是那老东西给的你,可若不是因为你死去的父母一辈对宗门做出的贡献,此般名额如何会轮得到你,那时候,不论是实力还是天赋,我都远超于你,而你却借着这不要脸的荣光,腆着脸抢了我的名额!”
杜乐虎不满:“你既心中有气,为何一直不说?”
龚虹艇被气笑:“说给谁听去?那老家伙作的决定,宗内何人敢反驳!得亏那老东西死得早,如若不然,定要遭在我手里!”
杜乐虎怒道:“可即使如此,我那次历练回来后,不是也将生源箍允你一并使用,一并修炼了?是你自己拒绝的,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迟了!”龚虹艇愤怒的一掌拍去,直接将杜乐虎拍扁在了原地,而后歇斯底里的冲着其尸体咆哮道:“谁要你假惺惺的施舍!因为你,我修行得都走火入魔险些魂消道倾!灵魂受损之下,要你那生源箍有个屁用!”
缪紫誉缩在一旁目睹着一切,整个人已是吓得呆滞,生怕龚虹艇冷不丁的回头,给他也拍成一滩烂泥。
惊慌间,龚虹艇冷蔑的声音传来:“今日之事,回去后知道怎么说?”
缪紫誉连忙点头:“知道知道,紫誉什么也没看到,就说师傅是死在的岑喉王手下。”
龚虹艇纠正道:“仅是如此,那些老家伙怕是不会轻信,将方才那两人算进去!”
缪紫誉一惊,看了眼手中剑刃,转念明白过来,“紫誉明白,师傅是那青山宗主害死的,若不是那狗贼偷袭,师傅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死在岑喉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