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越金翼好似谦谦君子一般,穿着便服在府中接待黄家主。
面对着笑意盈盈的七王子,黄家主却是神态愈发紧张,就连屁股都只敢半拉屁股挨在椅子之上。
他可是知道把自己扶持起来的七王子手段有多狠辣。
“所以说,那义成子给你下了最后通牒?”
“我倒是小觑了此人,如此手段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真会借力打力。”
“殿下如此看得起此人?此人颇为贪财,或可利用。”黄家主犹疑道。
“你说呢,此人进城不过半日,便先是慑服了镇安司诸人,把他们绑上了自己的战车,花的钱还要你们掏,你现在觉得此人厉害吗?”
“若此人真能为我做事,财物资源,我可随他取用,我就怕此人根本喂不饱啊。”
“甚至,就连贪财这一点也不过是他放出的烟雾弹罢了。”
“那殿下,我此番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黄家主小声问道。
“形势比人强,你照他的去做吧,最近一段时间那些脏活都停一停,该处理掉的处理掉。”七王子头痛的用手揉了揉眉心道。
吱呀一声,黄家主告退,大门关上。
大殿内光线为之一暗。
唯有两旁的灯笼照清了案前之人的脸庞,满脸寒霜,阴沉无比,七王子将面前的一尊琉璃酒盏蓦然掷于地上,摔个稀碎。
“混账!这义成子竟敢如此欺我,我必杀此人!”七王子厉声道。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再度打开,一个黑袍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
赫然是昨日截杀易尘的那位黑袍老者。
“鬼老,你回来得正好,你昨日截杀那义成子,与此人交过手,此人修为几何?”
黑袍老者深知面前的这位殿下表面宽容的面庞下是何等凉薄寡情之辈。
尤其是随着那邪法修行日益精深,更是喜怒无常,完全无法揣度。
沉默了一会,他还是不敢告诉七王子自己的万魂幡都被自己自爆了这才跑路脱身。
若是知道他功行大减,他怕这位殿下起别的心思。
“义成子,不差!”黑衣老者硬着头皮道。
“不差是多差,你的万魂幡呢,你的万婴鬼灵将呢?拿出来让我瞧瞧。”七王子冷笑道。
不知通过何种手段,七王子竟是已经知道了实情。
黑袍老者闻言顿时神色大变:“殿下,我不是….”
“废物!你一个阴幻魔宗的弃徒,若不是本王收留替你遮掩,为你收敛生魂,你能有今日?”
“花了如此之多的资源栽培于你,你就这样报答本王?废物就是废物!”七王子气极反笑,手掐法诀,一道黑色筋脉网络蓦然浮现在了黑袍老者的全身。
一时间黑袍老者竟是疼得满地打滚起来,叫声凄厉至极,好似被人千刀万剐一般。
一盏茶时间后,七王子这才停止动作,冷言道:
“念你之前替本王立下不少功劳,今日饶你一次。”
“既然此番没有杀成那义成子,此事暂且作罢,你启用备用计划,最好能让镇安司与阴幻魔宗开战。”
“本王的大计马上就要功行圆满,绝不能在此时暴露,把目光注视到本王身上。”
黑袍老者此时好似从水中捞了起来,大汗淋漓,闻言如临大赦,磕头如捣蒜:“殿下放心,此事我一定安排妥当,不然提头来见!”
“那你还不快滚?”七王子怒气勃发,一道漆黑如墨的蛟蟒般的法力打到黑袍老者身上,将其击飞出大殿,
他大袖一拂,朱红色大门瞬间关闭,房间再度陷入阴暗当中。
一声长叹,七王子从大殿内侧门走出,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掷出一道黑色令牌。
空间一阵波动,大地陡然裂开一道门户,一道漆黑幽深的黑暗悬梯蓦然形成。
七王子踏着黑暗悬梯拾级而下。
来到地底极深处。
尽头处蓦然出现一道青铜门户,大门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封魔!
古篆散发着微微毫光,玄妙诡异。
推门而入,天旋地转,世界陡然不同。
一个小型的城镇出现。
好似堆叠积木一般,一间间木牢拔地而起。
里面关着无数如同猪狗一般的妇孺,神情麻木,不时有强壮的监工打手来回巡视,更有取乐之声不绝于耳,一派人间地狱之景。
“快了,快了,本王化魔天功马上就要功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