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选择出来租房子住吗?我也不信钟阿姨在国企当了十几年的主管在广州会没有自己的房子。”倪雪看着我反问道。
“但我和你有一个本质上的不同,”我看向倪雪,纠正道,“你的那套房子是属于你的,就算不属于你,你也有能力再购置一套;而我不一样,那套房子是属于老钟的,离开了她,靠我自己并不能再购置。”
“更为直接的,你的代步车是一台一百多万的保时捷,而我却还要靠着朋友才能开上一台将近二十万的红旗。”
“种种都说明了我住这里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但这种行为放到你的身上却又变得梦幻,就像是九幽之上的天神坠入凡间一样。”
倪雪苦涩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最后叹息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相信你有了解过维棠……钟阿姨是国企的人,所以内部的一些事我觉得不用说你也应该能明白。”
我点头却也没说话,在胡文雪的资料里明确的说明了维棠是一家家族企业,当初能在广州立足也是靠着一整个家族的努力,换句话说没有家族的付出,维棠可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但这种家族企业又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掌权人。
在危难时期能一起对抗外敌那是因为触动了他们共同的利益,但在和平时期人性的阴暗面才会逐渐的浮出水面。
鸟为粮死,人为财亡,自古以来这都是不变的定义。
突然我面色怪异的看向倪雪,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夺权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察觉到我的异常,倪雪神情有些痛苦的说道:“你或许已经想到了,虽然听起来很不现实,但在现实里它又是真的存在。”
“在我回到集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我下达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同时也进行了一次规模较大的人事变动,本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直到曾经我最信任的叔叔们站在我的对立面。”
“在他们的干预下我的计划实施的很慢,但看到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我就没想那么多,直到在九月份我在集团内部的高管会看到那些要被调离原先岗位的人还一动不动时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