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集 三路伐吴

后又率军夜袭曹泰,火烧其营,斩敌数千,并乘势反攻。

朱桓以少胜多,缴获无数旌旗军器战马,曹仁领兵随后到来,却被吴兵从羡溪杀来,迎头痛击。曹仁大败而退,回见魏主,细奏兵败之事。

曹丕大惊,因曹仁系自己叔父,且屡有大功于国,于是劝慰数语,令其回营安养。又遣使前到江陵,打探曹真一路人马消息。

镜头转换,按下濡须,复说江陵。

孙权依从吕蒙临终所荐,授予朱然符节,使其镇守江陵,与公安诸葛瑾互为声援。

曹真、夏侯尚大举而至,包围江陵,三面攻打。朱然见曹军势众,便欲据险固守,副将孙盛不从,恃勇请战,以死相胁。

朱然无奈从之,分与三千兵马,令出城交战。孙盛恃勇而出,误中曹真诱敌之计,三千人马损失大半,只带千余人退回城中。朱然欲斩孙盛,众将因其乃吴王族侄,一起告免。

吴王孙权闻报江陵战事紧急,遣使传诏,令诸葛瑾自公安率军前去解围。

诸葛瑾率军渡江而来,却被夏侯尚预先探知,引军纵火烧毁吴兵船只,水陆夹攻。诸葛瑾战之不利,只得引军退至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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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围困江陵数月,内外吴兵断绝联系,城中渐渐粮尽,朱然只得令杀战马而食。城内虽有近两万兵马,但士兵多因饥饿以致浑身浮肿,能够参加战斗者只有五千余人。

曹真命令士兵在江岸堆起土山,临城立起无顶高台楼橹,向城中放箭,矢如雨下;又暗派军士潜至城边挖掘地道,但因城坚而不能透。

东吴守城将士皆大惊失色,唯朱然泰然自若,并无丝豪恐惧,且不断激励将士杀敌。

一日,朱然在城楼上巡哨,见对岸魏军懈怠,即带一千精壮,偷偷打开城门,上船渡江。寻至魏营薄弱之处,率军呐喊杀入,迎风放火。

魏兵不知吴兵虚实,一时大乱,被吴军攻破两座营垒,掠走粮米无数。

朱然率人搬粮上船,渡江回城,江陵遂解乏粮之危,城内军民皆为振奋。即唤江陵令姚泰至衙,令其分配粮米,给散正面迎敌之北门守军。

姚泰领米而去,肚里盘算半晌,因不知江陵何日解围,便将粮米克扣一半,悄悄送至自己府中屯藏;后将余粮与北门将士煮粥而食,其他三门将士则不管不顾。

北门将士因见粥中米少,稀如寡汤,不由大哗,报与主将。

朱然闻报大疑,命从姚泰家中搜出其所贪粮米,另有库中陈米千担。朱然大怒,令重责五十军棍,将姚泰打得鲜血淋漓,并抄其家府库,共得粮二千担,给散将士军卒。

姚泰怀恨,遂修降书一封,令心腹家将当夜趁巡哨北门之机,欲射向对岸曹营。未料被朱然巡城至北门,抓个正着。即将姚泰斩首,高悬首级于城门,三军肃然。

诸葛瑾在汉水上流驻扎,见魏军扎浮桥攻城,在桥上往返渡江,便思一计。于是暗令部下将士割伐江岸芦苇数百万束,缚作大筏,欲顺流放火,烧毁魏军浮桥。

安排已定,不料当夜暴雨,江水大涨,淹没魏军所架浮桥,省得烧了。夏侯尚闻报浮桥被淹,又恐诸葛瑾顺流而下攻击,急命洲渚中魏军退回北岸。

朱然在城中看得清楚,见魏军移营北撤,乘势大开城门杀出,登船追击。诸葛瑾率军顺流而下,却遇魏将文聘引军挡住。夏侯尚、曹真得以全师而退,狂奔五十余里。

魏帝曹丕在宛城大营,闻报曹真、夏侯尚兵败,江陵之围无功。报犹未了,曹休遣使来报:臣与臧霸合兵,共讨东吴主帅吕范。臧霸以轻船五百、敢死队万人袭攻徐陵,烧攻城堑,杀略吴兵数千。吴将全琮、徐盛率军反击,破我前营,斩我上将尹卢,折损数百精锐。

一班文武闻之,在肚内打打算盘:杀敌数千,我损数百,此战亦可谓小胜。

于是皆为曹休吹嘘战功,请天子厚赏将士。

曹丕听知三路兵马,除曹休取胜,其余两路皆败,喟叹道:此战虽是大将军曹休请战于先,但朕以远师而来,轻击东吴乘胜之兵,不合兵法,方致此败!

因此下令撤军,诏拜曹休为扬州牧,以防止东吴进犯;迁文聘为后将军,封新野侯。臧霸被征为执金吾,其位特进。以后每有军事要务,都常咨访臧霸。

安排军务已毕,曹丕自引军回洛阳,三路大兵伐吴,就此告终。

曹仁自随武帝曹操起兵以来征战一生,从未有过此等大败,旋即忧愤而死。

曹丕大哭,亲自戴孝治丧,授命蒋济为东中郎将,代领曹仁军队。蒋济后被征召回朝担任尚书,于是魏国中原兵权,尽归大将军曹休。

曹魏战后叙功,三路大军,曹仁损失严重,曹休小胜,夏侯尚全师而回。魏帝曹丕嘉奖夏侯尚全师以返之功,复增食邑六百户,假之以斧钺,进而命为荆州牧。

夏侯尚由此即与徐晃联手,攻占上庸三郡,并以此为通道,向西推进七百余里,深入益州东川。汉中及西川山民及山越民族都来投奔,三年之内降附者便有四五万人众。

夏侯尚喜其爱妾,由此冷落正妻。而正妻乃大将军曹真之妹,哭告于兄,转诉皇帝。

魏文帝闻而大怒,派人持天子之诏前去上庸,绞杀夏侯尚爱妾。

夏侯尚极为悲伤,常借射猎为名骑马外出,去墓地看望垂吊。黄初七年四月,夏侯尚病逝,谥号悼侯。其子夏侯玄继嗣,又赐侄夏侯奉为关内侯。

镜头转换,按下曹魏,复说蜀汉。

曹丕三路伐吴败还,细作报入白帝城永安宫,告知先主。刘备时刻欲报前仇。此时闻说曹丕铩羽而归,知道今生复夺荆州无望,长叹一声,染病不起。

陈到见此情状,与赵云商议,急使人报至成都。

孔明闻报沉思,遂修书一封,遣使潜出上庸,循山腹通道至鹿门山谷,面呈师父水镜先生。使者至南璋鹿门山,见到水镜先生及庞德公,将丞相书信呈上。其书略云:

曹丕篡逆,某恐汉祚不继,无奈奉刘备为帝。不料其一意孤行,举国伐吴,大取败辱,使荆、益二州青壮损失殆尽。此后既退永安,又不肯班师成都,是为再次伐吴也。若果如此,前功必化乌有,兴汉大业也成南柯一梦矣。故请神医华佗前往医治刘备之疾,伏以暗毒,令每年发作,需服独门解药不可。此后若其再任意而为,则毒发身亡,无可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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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先生乃与华佗师徒相见,展示孔明密书,请赴白帝城为汉帝医病。

华佗说道:世人尽知某于十余年前已死,此去面见刘备,恐其惊怖心疑。行此密事,可使我首徒樊阿前去即可。

于是密嘱樊阿到白帝城后如此施治,勿要隐秘,不露声色。

樊阿受了师父嘱托,便于囊中藏了秘药,取道南郡、夷陵,直至白帝城而来。

这日路过一处镇甸,天过午时,樊阿觉到腹中饥饿,便至一家面食店肆,打尖歇脚。坐定以后,只点了一份汤粉,既不吃菜,亦不讨酒,吃罢既行。

小二答应自去,樊阿忽见屋角一张桌旁,坐了两个道士,一老一少。那老道士长得仙风道骨,俊朗飘逸,看不出多大年纪;小的也有三十岁上下,但相貌奇丑。

字幕:太平道掌门于吉;神算子管辂。

管辂见樊阿看向自己,笑道:先生此去白帝城,到底治人之病,或是害人之命?

樊阿陡闻此言,惊不能答,暗猜二道来历。

于吉以箸敲案,左手向空中虚招,置于背后,问道:先生去给人医病,因何不带药囊?

樊阿向腰间看去,果然不见药囊,脱口问道:二位是何等样人?似非凡俗之辈!

管辂笑道:先生神情恍惚,心不在焉,进门之时,药囊已被树枝挂去,尚不自知。此去向西便是白帝城,故知你是去与人医病。又心神不宁,必存私念,不欲害人而何?

樊阿向屋外看时,可煞作怪,见药囊果然挂在门口树枝上,随风飘荡。急拿回来打开检视,见里面之物一样不少,原封不动。

此时汤粉端上,于吉及管辂呼噜呼噜吃了,向樊阿略一拱手,起身出门,转瞬不见。

樊阿见此二人行事诡异,不得要领,只得吃了汤粉上路。

镜头闪回。于吉击箸吸引樊阿,即施空中取物之术,将药囊取至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