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曦可不知道什么料敌先机之境,如今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
面对袭来的剑雨,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浑身上下好似被人用麻绳捆绑住了动弹不得,一身的本事全然使不出。
而白虹一舞连剑式却并未停歇,仍是越来越快,一剑连着一剑,一剑接着一剑,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般。
一时险象环生,于曦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渐渐跟不上这柄短剑,虽拼尽了全力,却处处受制,毫无还手的机会。更因呼吸不畅而把脸憋成了猪肝色。
此时,他已心生怯意,不愿再战,想着虚晃一枪,先逃出圈外喘上几口气再说。可他又哪知自己所想已被看穿,才刚抬起一条腿,孙延召就已破解了他力的所有动向,提前一剑刺向了他的防御薄弱之处。
见短剑袭来,于曦发出“啊”的一声惊呼,怎么自己还未到,对手的剑就已在线路上等着自己了,这又是什么妖术?难道可以听到自己心中所想不成?
他要是不停下来,这就不是剑刺到自己,而是自己扎在了剑上,堂堂甲等说出去让人笑话。
如此也只能勉强地停下脚步,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因此歪歪扭扭的,双手向上停在了半空,加上灰头土脸、满头的散发,看上去十分的狼狈、滑稽。
可即便如此,这一剑也并非无功而返。“刺啦”一声响,于曦的身子虽停下,宽大的衣袖却被剑锋带出了一大道口子。
于曦低头瞧见漏风的衣袖,惊得满头冷汗,方才自己要是再多踏出半步,那遭殃的就不是袖子,而是自己的皮肉了。
他更加坚信这少年会读心的妖术,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被看穿。
再这般打下去,恐性命都难保。同样要是被人传出去,自己孤身闯荡这么多年的一世英名,也要折在这少年郎的手上。
虽有心想请耶律玄出手帮忙,可骄傲的他却又开不了口。自己如今处处受制,逃不了,打不过,难道只能在这等死不成?
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