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及时叫停了这次试讲。如今种子已经种下,就等着将来开花结果。而董芸仍魂不守舍,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满脑子都是各种函数。
孙延召起身捶了捶酸痛的后腰,转过头去,发觉卢谷并不在屋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绿柳仍在窗边追星,兴奋地手舞足蹈,浑然不在意屋中发生了什么。
很快,虎豹棚中的蹴鞠也将将接近尾声,头狼社的契丹人早已无心恋战。纵眼望去,场地边上,云霄社那一侧插着五把红色三角旗,代表已攻入五球,而头狼社场地边则是空空如也。
胜负已是显而易见。云霄社或许也想给客队一些面子,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猛攻,有提前鸣金收兵的意思。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的工夫,随着一阵锣响,场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绿柳边蹦边跳,大喊李恒的名字。场中的头狼社已先行退场。而云霄社则在球头李恒的带领下绕场致意。
过了这么久,卢谷还没回来,显然是不辞而别。孙延召猜测卢谷可能面子上过不去,先行离去了。
他来到桌前拾起卢谷遗留的两枚竹笏,轻轻掂了掂,既然卢谷不要了,自己可要拿着去换铜钱了。这白给的可不能浪费喽,少说也够他好吃好喝一段时间了。
……
此时已离去的卢谷正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就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丧尸。方才董芸和孙延召在一旁讨论算学,两人的一言一行都被他尽收眼底。那旁若无人的样子,浑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想起,只觉得心中好恨,一颗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拽住向外拉扯一般。
已快到了关城门的时辰,他跌跌撞撞逆着出城的人流而过,穿过东兴大街后,进了一个巷子,见左右无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大吼道:“贱婢!我卢谷发誓要夺走董家的一切!让那贱婢做牛做马一辈子。”随后大声地嘶吼起来。
待他发泄了一通后,心头这口恶气才算平顺了些,边走边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巧路过一家酒楼,被店小二的吆喝声所吸引:“酒酒酒,好朋友,万事不过杯中酒,能喝多少是多少嘞!”
他站在楼前盯了半晌,闻着里面散发出的酒香味,心中的不快又被勾了起来。